顾笙笙深呼吸,莞尔浅笑:“你我之间不用这么麻烦,再说了,刚刚祁伯父已经安排车子送我回去了。”
祁时宴点点头,坐在轮椅上向前走。
“姜小姐。”
顾笙笙出声叫住姜初七:“阿时的身体不好,当初在国外出事后,就落下了头痛这个隐疾,回去后,还得要麻烦你给他煮些葱茶,虽然味道上有些怪异,但还是有效果的。”
“顾小姐说哪儿的话,照顾三少原本就是我份内之事,怎么能算得上是麻烦,倒是有劳您对我们家三少上心了。”
姜初七仿佛是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故意为之,淡淡的笑道:“孩子睡了,我们就先回去了,顾小姐再见。”
顾笙笙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但心里却被她的话呕出了一口血,而这口血还不能吐出来,只能再重新咽回去。
这种恶心到自己想要吐却又只能拼命忍住的感觉,只有她自己能够懂。
谁都可以来恶心她。
可为什么偏偏会是姜初七呢?
……
车里,空气静谧。
姜初七摸着祁大宝一头的卷发,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她不是傻子。
相反……每一次在面对顾笙笙话里话外对她的挑衅时,就像是在她的心里就是硬生生的扎进去根刺,在血肉之中无形‘发芽’。
拔不掉,咽不下。
见她一次,便痛一次。
这种感觉是令姜初七觉得讨厌的。
不喜欢这种被外人影响的感觉,也不喜欢……
“在想什么?”
祁时宴突然间的出声,打断了姜初七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