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着养了这么久的宝贝交付给别人,赵母一百个不放心。
尤其是…
刚刚女儿指尖那簇蔷薇,怎么看怎么像太守府里精心培育的名种…
敢摘太守大人的花转手送出去的人,除了太守公子之外几乎不做他想。
赵母头更疼了。
………
直到离开祠堂好远,才感觉身后打趣的视线消失,缇萦松了口气,看着指尖灿烂的花卉,抿了抿唇。
也不知道为何就把这簇花带到了祠堂,还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
也不知误会了什么,刚刚看母亲的脸色都不怎么自然了。
唉…
缇萦轻轻叹息一声,犹豫着要不要把这花找个风水宝地留置了,就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
“为何叹气?”
缇萦回眸,就对上刘彻温和又无端显得专注和烫人的视线。
“贵人是长安人士,为何出现在河间?”
“称不上贵人。”
刘彻纠正她的称呼,“长安一别许久,未曾想姑娘还记得。”
“只是那时姑娘还姓莫,如今倒改姓氏为赵了。”
她随口的谎言,却让自己为此焦灼许久,以为她在梦里,也不再欢迎他的到来…
刘彻为此而耿耿于怀。
“怎么还记得…”
缇萦一顿,未曾想他醉成那样还记得自己随口编的谎话,有些不自在。
不知为何,虽然不知晓面前这人是谁,但缇萦刚刚还提心吊胆的谨慎已经悄然间消失了。
听见他暗含哀怨的语气,不免嘀咕,“那公子当初姓王,如今又依旧否?”
明明是他先谎报姓名,如今倒是先指责她,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缇萦理直气壮了起来,“你也骗了我,我们扯平了才对。”
刘彻神情微顿。
“姑娘认识在下?”
他以为她什么也不记得,所以说话间未曾留心,却不曾想她知晓自己谎报了姓名。
她到底…
又还记得什么?
不知他为何语气有几分谨慎,缇萦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