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了。你没做过近前服侍的活,才这么大惊小怪。”骆宁笑道,“葛妈妈。”
葛妈妈上前听差。
“回头告诉她的管事妈妈,别惩罚她。谁不犯错?”骆宁道。
小丫鬟跪下:“大小姐,您愿意调教婢子的话……”
葛妈妈脸色骤变:“糊涂孩子,快带下去吧!”
仆妇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下去。
一个犯了错、差点造成混乱的小丫鬟,大小姐明确替她求情,叫管事妈妈别责罚她,她竟然得寸进尺,想要大小姐收留她。
岂有此理!
这毫无规矩,宾客们要看笑话的。葛妈妈才接手内宅这些事,生怕在此刻闹出意外,连累了她。
小丫鬟被拖走了。
白氏神色更沉了三分。
她抬眸时,瞧见了骆宁。
而骆宁正在看她。
白氏挤出微笑:“阿宁可吓到了?”
“我不怕猫。”骆宁说,“那猫只是脏兮兮的,并不危险。娘,您别替女儿担心。”
侯夫人有苦难言。
她想给文绮院放一些人,搅和得骆宁无法安生。
烦躁、愤怒时,骆宁会失控。
而这个叫寒枝的小丫鬟,当着宾客与公主的面救了骆宁,替骆宁挡住野猫,又被野猫划伤手。
她再想去文绮院当差,和初霜还有几分相似,骆宁必须接纳“恩人”。
寒枝从前在东正院服侍过,骆宁肯定会疑心。
先疑心,是好事。往后解除了猜疑,才会更信任寒枝。
侯夫人今日闹这么一出,是为了安插这颗棋子,却万万没想到骆宁自已把猫给打了出去。
小丫鬟也懵了。
面对变故,以及主桌的贵人,小丫鬟太紧张。
紧张中,她犯了一个大错,就是心急想要达成目的。
这下彻底成了死棋。
不过,侯夫人想要继续给文绮院安排丫鬟仆妇,也不是难事。她已经病好了,不日重新理事。
她是当家主母,侯府内她说了算,她收拾骆宁、折磨骆宁很容易。
“……阿宁姐,恭贺你生辰。”白慈容第一个过来敬酒,笑盈盈端了酒盏,还拿出一个荷包,“这是我绣的,送给你。”
荷包用了金线,绣工精美至极,白慈容还特意往公主跟前晃了下。
骆宁尚未来得及接,白氏笑着开口了:“你就送一个荷包?旁人要说你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