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拿了巾帕给她:“别哭,别哭!”
她们这厢哭哭啼啼的,骆宁来了。
她端了一碗凉粉糕:“二婶,给您尝尝……您有客?”
窦太太等人进府,二夫人悄悄遣人告诉了骆宁。
骆宁这么快赶来,还带着吃食,可见也是一直等着。
“这是窦家的两位太太。”二夫人笑道,“这位乃雍王准妃。”
窦家两位太太愕然,急急忙忙起身行礼。其中一位哭得眼睛通红,拉了自已女儿再次行礼。
骆宁:“哪个窦家?”
“我们家做些买卖。”窦四太太在骆宁跟前,自惭形秽,几乎不敢抬头。
“我听闻,盛产澄砚的澄州,有巨贾家眷住在盛京城里,好像是姓窦。你们是本家吗?”骆宁问。
窦家四太太顾不上哭了,又惊又喜看着骆宁:“小姐知晓澄砚?”
“澄砚闻名天下,自然知晓了。而澄砚生意做得最大的,便是窦氏。”骆宁道。
“小姐见笑了,正是寒舍。”窦大太太接话。
骆宁:“这么好的砚台,怎么不呈给陛下?”
窦四太太讶异看着她。
这位大小姐,是不食人间烟火吗?
难道凭他什么人,都可以把自家的东西给皇帝?
窦大太太却是心头一动。
做买卖,风口是一时的、而且意外的。
窦大太太当即跪下,虔诚给骆宁磕头:“我们一直想孝敬陛下,可惜无门路。王妃,您能否帮个忙?窦家上下感激不尽。”
窦四太太:“……”
她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人家都说她大嫂市侩、擅长钻营,果然不假。
镇南侯府的千金、雍王准妃,何等尊贵人。人家随口客气一句,大嫂怎么好意思下跪恳求?
这太不要脸了啊。
窦四太太尴尬得浑身刺挠,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人家仆妇还刚刚救了她女儿,大嫂这会儿就求人办事,都不虚伪客气几句,可以说得上“恩将仇报”。
屋子里安静了下。
二夫人等仆妇看着窦大太太,表情也是变了又变。
骆宁却笑着搀扶了她:“你真是个爽快人。先起来,咱们慢慢说。”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