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越王还大开粮仓,因着婉清是安州出身,城外有安州灾民,他便支粮赈灾,算是在帮婉清报答安州之地的养育之恩。
就这几件事做下来,任谁也不能怀疑婉清的出身,这完全就是个板上钉钉的小郡主,这也太重视,太豪横,而这手笔也当真是太大太大了!
婉清心惊肉跳,她悄悄地吞了吞口水,又忍不住偷瞄一脸风轻云淡正坐在轮椅上的裴司谦。
“爷……”
婉清都快要哭了,这泼天的富贵她配吗?
感觉像是十几座金山银山轰隆隆地咔吧一下砸她脑袋上了。
她忍不住直捂脑瓜子,但因着王府管家在场也不好多说,只能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二爷。
而裴司谦则淡然一笑,等管家出门之后,他才冲着越王那边拱拱手,“那便有劳王爷了。”
越王眉梢一挑,“本王宠着自家闺女,关你这外姓人何事?不过你那继母多少是一个麻烦,你二人意下如何?”
他竟还消遣一句。
婉清没吭声,这做人得拎得清,甭看越王对她很重视,但那完全是看在二爷的面子上。
若无二爷,她周婉清也不过是个后院烧火的小丫鬟罢了,越王又知她是谁?
这事儿没她插口余地,她只需安分听着便是。
而裴司谦则是淡然说道:“不过是些拙劣伎俩,不过宗祠族老不好应对,稍后恐怕还得劳烦王爷亲自走上一趟。”
越王冷笑,“若单只看这永宁侯府,本王的宝贝闺女愿意下嫁那乃是王府的福分,不过,也罢!”
这九十九跪都叩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哆嗦,往后他与婉清便是父女俩,回头还得进宫请旨为婉清讨一个正式的封号。
越王心里盘算着这些,很快就又和裴司谦聊起旁的,而婉清则是老老实实地在旁聆听。
不久,越王名下那些商家店铺的掌柜管事,带着一抬又一抬的珠宝首饰和缎面布料来到王府。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又引起府外一些人注意。
越王有钱!
那天下第一皇商的名头可绝不是吹嘘出来的,平日生活哪怕骄奢,但也不至于搞出这般大排场,自然也引起一些人私下腹诽。
有那嗅觉敏锐的,甚至猜出这越王府定有大事发生。
而不久之后,估摸着是越王不满意,觉得那些管事带来的东西太寒碜,陆陆续续有人往外跑,接着一辆又一辆马车停泊在越王府门外,那些仆役侍卫忙着卸车,一口又一口的樟木箱子从车上抬了下来。
期间一位管事不小心撞翻了箱子,霎时之间,那满地的金银珠宝珊瑚翡翠在阳光下闪烁出亮瞎人眼的光芒。
“喝!”
有路过之人一脸惊悚:“越王这到底是怎了?难不成要进宫上贡?”
“又或者是突然想开了,想娶妻纳妾为府中添丁?”
任是众人脑洞开得再如何厉害,也想不到这完全是王府迎来一位小郡主。
哪怕这郡主是个假的,可这些待遇摆出来,那就是个真的!
外人也非得把婉清当成个真郡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