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雁晗眼底情爱寸寸湮灭,直至最终一副冷笑憎恶的模样,裴流觞也蹙了蹙眉。
他突然转身,“够了!
别再说了!
这些争执没任何意义!”
柳雁晗深吸口气,“对,你说的,对!
这些争执本就毫无意义。”
“我栽了,我认!
是我太蠢,是我识人不清,是我错把鱼目当珍珠,这一切是我自己的错,与人无尤。”
“但你裴流觞害我至此,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说罢,她神色一凛,旋即长袖一甩,竟骤然转身。
而裴流觞心头一紧,他猛地看向柳雁晗,却见她如一把骄傲的烈火,仿佛能点燃这整片天地,已挺胸抬头,不见半分优柔寡断,满身决然地走向远方雨幕。
雷声依旧在轰鸣,雨雾之下的定雲轩别有一番清幽雅致的景色。
此刻一间厢房之中,憨憨傻傻的裴大爷本是跟婉清一起开开心心地一手举着一个大鸡腿。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房门外有人问好:“二爷,您回来了?”
“大爷跟小主子正在屋里呢。”
有人殷勤上前,连忙捧来一张热水浸透的毛巾。
裴司谦一袭白衣洁白如雪,他神色冷淡地接过了毛巾,在脸上轻按两下,又在脖子上擦拭片刻,这才又将毛巾转交给下人。
他看起来依旧一副清冷如玉的模样,然而那干干净净的雪白衣裳,虽是不染纤尘,洁白无瑕,但此刻却好似散发着一身血腥之气。
当他坐在轮椅上,戴着纯银面具的护卫墨峰将他推进来。
那憨憨傻傻的裴大爷竟然跟个弹簧似的,蹭地一下蹦起来,然后又嗖地一下,高壮健硕的体格子整个儿猫在了屏风后。
“?”
坐在一旁开开心心啃鸡腿的婉清突然一懵。
啥情况?
我的饭搭子呢?我饭搭子咋不见了呢?
如今两只小手油腻腻,婉清茫然四顾,然后在屏风边瞧见大爷露出来的一片衣角。
她顿时又一脸无语。
“你干嘛呀?二爷又不是夜叉,而且长得也不丑,你怕他干嘛?”
婉清擦了擦小手,然后拽拽大爷的衣袖。
但裴藏锋把头摇晃成了拨浪鼓,“我不!
他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