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藤四郎无奈地耸肩。
“只能我去做恶人。”
“是啊。”吉田松阳深有同感附和,“不得不做恶人呢。”
“得了吧,药研。你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还不是最宠着你们藤四郎家那群小家伙。”
煤灰色短发的付丧神走过来,伸手拿走同僚刚倒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就算长谷部你这么说,我也一向赏罚分明啊。”
“没问题,赏罚分明。”压切长谷部毫不客气地拆台:“也不知道之前本丸障子门全被戳上两个洞的时候,是谁指着狐之助振振有词说是它戳的眼儿。明明大家谁都知道那是厚藤四郎和乱藤四郎一起干的,也不知道是谁,一直死不松口,狐之助都要冤枉死了。”
吉田松阳:“噗嗤。”
药研藤四郎:“……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记得这档子事?”
压切长谷部:“我可以帮你记一辈子,不用谢我,只是尽了些微不足道的同僚之谊。”
药研藤四郎:“你过来,我教教你什么才是同僚之谊。”
“别做梦了。我压切长谷部谨守主上的命令,绝不会做私斗之事……”
“压上未来一个月的近侍。”
“——成交!”
今天负责为李清河梳理引导力量的近侍,山姥切国广坐在李清河身边帮助她引导力量流动,听着这段对话,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幼稚。”他冷哼。
“第一个挑头还放真剑必杀打赢了的家伙没资格说这种话!”
打成一团的药研藤四郎和压切长谷部齐齐朝山姥切国广喊。
吉田松阳:“噗……抱歉忍不住了……噗哈哈哈哈哈哈!!!!”
浅栗发色的男人难得不见任何形象地捧腹大笑。
“不行……肚子好痛……”
他努力压住笑意,擦去眼角的泪花。
“这样就对了嘛。”
刀光剑影金石交响下,药研藤四郎冷不丁说:“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岂不是太累了。”
吉田松阳一怔,畅快的笑容便渐渐淡下去。他摇摇头说:“这也非我所愿。要想把自己延续下去,就必须杜绝一切能使我存在的这个瞬间震动的可能。”
“我觉得比起你身体里那个,还是你比较顺眼。”
压切长谷部一边试图用脚狠踹身手敏捷的药研藤四郎,一边对吉田松阳说:“如果你觉得自己只是存在一瞬间,那为什么不去找延长这个瞬间的方法?”
“我试过了。”吉田松阳平静地说:“但结果证明,我只是他浴血杀戮的五百年中,闭上眼睛的一瞬间而已。”
“这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地球神秘侧几乎完全消退了吧?”
“什么意思?”吉田松阳看向出声的药研藤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