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助说,“文件我让曹助理过来取,我在这里陪着楼总,以免楼总这里有什么安排。”
“随你。”
楼凌渊出去已经有段时间,还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
楼亦舟也不在意,自已进了病房。
楼老爷子醒过来的时候,楼亦舟正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老爷子稍稍一动,楼亦舟突然就睁了眼。
一双眼睛在夜里鹰隼一样锐利。
连楼老爷子都为之一颤。
“醒了?需要我叫医生过来吗?”
老爷子摇摇头,慢吞吞的说出一个字,“水。”
楼亦舟起身,倒了杯水,掌心感知一下水温,确定可以,拿了根吸管放进去。
他靠近一点,递过去,扶着老爷子稍稍起来喝了几口。
老爷子松了牙齿,楼亦舟知道他不用喝了,索性将杯子拿着放回了床头柜上。
楼亦舟又往椅子上一坐,老爷子转动眼珠子左右看了看,问,“就你一个在这里?”
“这不是人多的事儿,早上他们来换我。”
老爷子没说什么。
因为刚醒,还有些虚弱,呼气都能听出粗粗的声音。
“这一回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都是借着日子在过了。”
“您也别说这丧气话,就是心脏一点毛病,闯过来了,还能往百岁那里走一走。”
老爷子不由一笑,也不敢大笑。
他说,“这几年,你掌着集团,我知道你做得好。
不过也得罪了不少人,我是怕你动了根本,那天给你一点教训,你应该能理解。”
楼亦舟慢悠悠的说,“老爷子怎么做都是对的。
您还是这个家的掌舵人。”
老爷子看了看他,以前十分锐利有神的双眼,因为身体虚弱,而显得几分浑浊。
老爷子知道,不服老不行。
而楼亦舟是他一直考察的对象。
楼亦山能力有限,他一直觉得不能担起楼家的重担。
楼凌渊就更不用说了,被惯坏的公子哥,在管理上更是一窍不通。
当初楼亦舟进入楼家,十二岁和他下一盘棋,就能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让老爷子对他刮目相看。
只是楼亦舟像是一匹野马,驯养得当,便能成为最忠心的人,可如果藏有野心,将是最难管理的人。
所以老爷子这些年对楼亦舟既管着,又放任,像是放风筝,一根无形的线在手里。
当然了,除了和家里几个人不太合,楼亦舟大部分情况都还是听他的,从未反抗。
尤其是这些年在集团管理上体现出的能力,他的确是这方面的人才。
“活到一百岁我就不想了,能活几年就几年。
阿渊有他爸兜底,我也不操心了。
只是你,二十八了,也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在京圈,若论完全旗鼓相当,这类的千金小姐倒没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