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娘俩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便早早歇下了。
隔天袁宝儿便去工部报道。
她离开工部多时,许多事情都是由几位主簿商量着决定的。
不过有些大事还是要等她回来才能拍板。
于是乎,才刚当值的袁宝儿忙的昏天暗地就连天黑了都没能发现,还是主管要回去见她还在过来帮着点灯才察觉时辰不早了。
“都这个时候,你回吧,”袁宝儿对跟前得用的几个从来没有什么架子。
主管见她案几上堆叠的公文,估摸着她一时半会肯定回不去,便道:“大人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来。”
袁宝儿也想不出吃什么,便道:“随便来点就好。”
主管闻言,便去买了胡饼和热汤送来。
袁宝儿正沉迷工作,听到声,只让他放下来。
主管等了会儿,见她久久不搭理自己,只好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袁宝儿总算想起来饿了。
她搁了笔,过去门边的案几。
此时热汤早已凉的凝了厚厚的油花,哪怕袁宝儿不是个挑嘴的,也没有什么兴趣。
她拿了胡饼,一边咬,一边回去。
几口解决了不知道是宵夜还是晚饭,她又投入到工作当中。
这一伏案,便是夜半。
还是家人来找,她才想起来。
“走吧,”她关上门,迈着沉沉的步子上车。
刚要走,就觉得不对。
她站定了左右四顾,很轻易的就发现有人跟在后面。
她让车夫停下来,自己下了车,“出来吧。”
她如此说道。
身后安静一片,就在车夫以为袁宝儿看错了的时候,有人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
车夫不认识那人是谁,但见袁宝儿没有示警,便又缩回车厢边。
“柳大人,”袁宝儿拱手。
柳大人往前挪蹭几步,低声道:“你昨天来说的事,都有谁知道?”
袁宝儿挑眉,柳大人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他们都能不能保密。”
袁宝儿似笑非笑。
柳大人很是丧气的耷拉下肩膀,“我从来都没想过,长寿会是如此身份。”
“我,”他梗着,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复杂又难堪的心情。
袁宝儿倒是挺理解。
柳大人有远胜一般人的价值观,他的观点很正,性格也带着赤子一样的善良,对旁人有着强烈的同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