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的声音一节一节飘出来,松雪幽看了眼表,半夜十二点后他就开始头痛欲裂,只不过分时间段,这次最漫长,已经超过十三分钟了。
“记忆闪回还有效吗,上次你是看见了鹤见业在组织训练的记忆对吧?”
他随手试了试池青的额头,温度奇怪地正常,“这回是什么?”
【傍晚的公园里空无一人,只有两个孩子坐在秋千上看着太阳坠下去,残阳似血。
“业,你未来想当什么人?”
钢蓝色眼睛的小男孩转过头来问他,脸上还带着打架后的擦伤。
他也转过去看他,对着他的眼睛当镜子抹掉了唇角的血:“我……想当一个幸福的人,像父亲和母亲一样……还有龙吾,大家永远永远一起生活下去。”
“那我就当警察吧。”
男孩蹬了下地,秋千吱嘎吱嘎地晃荡起来,“这样就可以像爸爸一样,守护业的幸福。”
男孩忽然骄傲地笑起来,指向太阳的方向:“那边是京都哦,他可是那里搜查一课的课长!”
】
池青恍惚地睁开眼:“童年记忆……五岁?鹤见业和一个钢蓝色眼睛的男孩在荡秋千……荡秋千……那个男孩说他想当警察……因为——”
“他父亲是京都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课长。”
池青打了个寒颤,和松雪幽的对视里一同发现了问题:“那好像是,明石龙吾?!”
“他原来是警察家庭出身吗?”
松雪幽打开情报库,“可是有关他过去的个人情报少得可怜,准确地来说,只有他十八岁考上东大后的信息,在这之前,都是空白。”
“但是如果是警察家庭出身,那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升职这么快,初期应该是有上面的人情照顾。”
池青回忆了下那些破碎的片段,“明石龙吾小时候竟然认识鹤见业……那他真的不会被组织注意吗?”
如果被注意了……那他还依然是一枚合格的樱花吗?
“对了,快斗走了没有?”
池青想起另一个更为急迫的问题,“那天把他扛回去叫醒的时候还真是疯狂啊。”
虽然把他捆在地下室的椅子上一盆冷水泼醒的确很像刑讯现场。
松雪幽的注意力还黏在电子屏幕上:“走了,我买的连夜机票,他知道千影夫人的安排和身份后乖了很多,蝴蝶之泪mi6会帮他在三天后寄回铃木家,现在他最该头疼的大概是怎么和青梅竹马解释自己参加了个夏令营还受伤了。”
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啊。
“你不会心软了吧?”
池青震惊地读着他的微表情,“工藤新一就比他大一个月,现在也每天在组织的阴影下奔波了。”
金发青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伦敦上午的烈光刀剑般刺入空旷的办公楼内:“不,我只是在想——下一回,该怎么利用他的这份天真,来让他心甘情愿地献上助力。”
“天真是需要代价的,工藤已经付过了——该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