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咬咬牙,一狠心,竟是口出狂悖之言道:“既然没有条件,那就只能创造条件了。”
“哦?”木偶这句话终于是让七泽烟提起了兴趣,祂饶有兴致地看向木偶,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审视,“你是认真的?”
“当今在世的九位大罗,一位不知所踪,新晋的为女娲嫡系,我与师尊你也没这个胆子,另外两位抱团取暖,你准备对众星之主动手?”
七泽烟三言两语间便点穿木偶话语之中所潜藏的意图,只不过,祂看起来似乎并不赞同的样子。
“恕我直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别看紫微宫如今日益凋零,昔日的天帝连给自己的两个师弟争取名额都做不到,那也是与我乐庭相比,更何况紫微宫只是衰微,可还没死呢。”七泽烟一脸不屑地收回自己的眼神,不再关注这异想天开的蠢货,“你想要对付祂?恕我直言,就凭你这残次品?你也配?”
“这不是有您吗?”木偶完全没有被七泽烟的羞辱劝退,反而是舔着一张脸上前,这张木脸上居然能露出一副谄媚的神态来,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木偶在外行走时用的可是“偃师”的名号,不管祂自己本质如何,可“偃师”这个名号可是实打实的大罗位格,能让祂露出这副神情,这简直是世所罕见,古今奇观。
“我这也是在为水君陛下出谋划策不是?”
“啊~~~”七泽烟头也未抬,却是发出一声悠长的感叹,似是恍然大悟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其实,七泽烟这里少用了一个字,少了一个“们”。
祂应当说的是“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啊”才对嘛。
七泽烟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轻了这三尊【牵丝戏】,更是高看了皮影戏与自己之间那点微弱的“友情”。
木偶哪里是被皮影戏设计着卖给七泽烟的?而是专门算计好,让祂来挑唆七泽烟的。
七泽烟意识到这一点则罢,若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完完全全成了这位,或者这三位“偃师”手中的一把刀。
七泽烟谁不知道“偃师”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何要引导祂对紫薇垣动手,但总归被祂看穿了目的,此事便不能善了了。
该死!
木偶在听到七泽烟这句感叹之时便已觉事情不妙,祂当然不可能蠢到真的来挑唆七泽烟去对付紫薇垣。
开玩笑,祂疯了吗?
此事对祂有什么好处?成又如何,不成又如何?
哪怕是成了,祂八成会被七泽烟交出去作为一个交代,毕竟这种事情总得有人背锅不是吗?
至于不成嘛,就是眼下情形,祂甚至刚开了口便被七泽烟一眼看穿,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七泽烟的怒火了。
从木偶的角度看,祂是真的在皮影戏与幻乐天的一番操作之下,半推半就地得了这面见七泽烟的差使,祂此前觉得是受了皮影戏的算计,现在看来就更加确定了。
祂一定是受了皮影戏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