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胡乱的点开手机文件夹里的一段录音。
孟钦沾染了情玉的嗓音当即传出,“打什么鬼主意呢,为什么还要我再说一遍。”
里面的我没心没肺的笑着,“想听,你刚刚说要敲晕我……”
“嗯,敲晕你去民政局。”
“不用那么麻烦,你哪天想领证,我就哪天拿着户口本去民政局门口等着你……”
我的声音还带着笑意,“孟医生,你怎么不说话?刚刚你可是说怕我临阵脱逃,不敲晕我你心里没底,你还说你爱我,说我是你最心爱的宝贝,孟容棠,你跌落神坛啦。”
“小东西,你录音呢是不是?”
手机里满是我大笑的声音,老老实实的又开始求饶,“好了好了,我关掉!”
杂音沙沙的传出,夹杂着我放纵的笑音,我听着闭上眼,脑中的画面还是和孟钦在床上打闹着,手机里随即传出了亲吻的细碎声响。
直到孟钦拿过手机,磁腔有些微喘的对着录音口说道,“应应,我爱你。”
里面的我很煞风景的提醒,“大点声!我听不到!”
孟钦伏着身子,看着身下的我,将手机轻轻的放到我耳边,随后他的唇角落在我的唇瓣上,音腔很轻又很清晰的说道,“我会虔诚守护我的应应,拥有你,是我的一生所求。”
录音随之终止。
我睁开眼,唇角笑着,眼底又莫名其妙的流出泪。
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哭,很奇怪,我很喜欢听他对我说情话,可听完心里又会升腾出愧疚。
像是背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了减少自己的亏欠感,我面对他总是会把自己包装成一份礼物。
或是直接把自己当做礼物献给他,试图通过这种反哺的方式让自己得到些许安宁。
但……
真的会安宁吗?
为什么我心思越来越乱了呢。
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罐,我仰头朝嘴里倒了最后一滴。
酒量真是涨了。
喝了十几罐基本没啥事儿。
压抑着心底深处的闹腾,我起身想去楠姐的超市再买几箱。
到了玄关一开灯,鞋柜旁竖着的全身镜吓了我自己一跳。
镜子里的我眼皮红肿,半张脸还留有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怔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是我自己打出来的巴掌印,这形象……
溜溜回了客厅,我拨出号码打给楠姐,麻烦给我送来五箱啤酒。
等到门铃声响,我戴着口罩去门外收货,来人是楠姐店里的送货员,收完钱便撤了。
我搬起一箱啤酒回到客厅,扯开拉环就放肆的喝了起来。
不喝不成,脑子里的邪念太多了!
就像是现在,我又喝了半箱啤酒,迷迷瞪瞪的打开冰箱门,发现保鲜盒里的橘子瓣吃完了。
哎~我立马来了主意,“得去找孟钦拿摘完络的橘子瓣儿,不吃水果不行……”
走到玄关,我紧急刹车,拍着额头上楼强迫自己去洗澡,净化身心!
裹着浴巾一出来,我看到柜子里的睡衣又皱起眉,“这些睡衣怎么都没有孟钦给我买的好看,不行,我还是得去找他,把我要穿的睡衣全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