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见沈南承身上的血迹,神色大变,立刻联系救护车。
“医生,他的伤怎么样?严不严重?”
沈斯年担忧地问,“会留疤吗?”
“你放心,只是皮肉伤,不会有影响的。”
医生说,“你们先带他去处理一下伤口。”
沈斯年抱着沈南承去包扎伤口。
他从未如此焦躁不安,每次给沈南承缠绷带的动作都粗暴极了。
沈南承倒抽了口凉气,提醒沈斯年:“斯年,我快痛晕了!”
沈斯年恍若未闻,继续缠绷带。
医生帮助沈南承处理好伤口,叮嘱道:“你最近最好不要剧烈运动,注意静养。”
沈南承应下医生的嘱咐,和沈斯年一起离开医院。
他们坐在车内,谁也不说话。
沈南承一直靠着车窗,目视前方,似乎在专心开车,但是沈斯年知道,他根本没有认真开车。
沈南承的状态非常糟糕。
这种糟糕,超出了沈斯年的预期,也超出了他掌控的范围。
沈南承很少这么失控,更不会用这种方式逼他。
沈南承在向他发泄不满。
他想,他必须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
沈斯年握了握拳,问沈南承:“哥,你还记得你爸爸是被谁推下楼的吗?”
沈南承沉吟数秒,摇摇头:“我不清楚。”
“那你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吗?”
沈斯年试图诱导沈南承。
沈南承摇摇头:“我不知道。
但是……他有一条腿是跛的。”
沈斯年心中一动,脱口道:“瘸子?你爸爸有没有说,这个瘸子长什么模样?”
“有。”
沈南承回忆道,“他有一双很漂亮的蓝眼睛。”
蓝眼睛……
沈斯年微微眯起眼睛,心里隐约浮出一种可能性——
会不会是他猜测的那个人?
沈南承察觉到沈斯年的异样,轻轻唤了他一声:“斯年?”
沈斯年蓦地惊醒,收拾情绪,问沈南承:“那个人姓什么、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沈南承仔细想了想,答道:“我不知道他姓什么,但是他叫‘阿泽’,是我们学校附属医院的副院长。
他爸爸叫‘阿泽’,他的爷爷好像是退休教授,他的叔伯辈都是军区领导……至于家庭情况,我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