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力克制情绪,状似惊讶道:“当然没有。”
“怎么这么问?”
他一副爱财样,“我最爱的是钱。”
虞微年收回目光:“也是。”
虞微年还是比较喜欢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利益关系。
利益看得见,也好量化。
因为金钱聚在一起,玩不好随时能散。
多么简单的关系。
虞微年并未多想,他收回目光之后,也自然没有看见雷蒙那松了一口气、又有些神伤的表情。
“那你觉得,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
“我想……是很自在吧?”
雷蒙看了虞微年一眼,才小声说,“不反感和对方接触,对方在身边就会很开心,要是能说话就更开心了。
虽然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但两个人也不赖。”
一个人很好,两个人也不赖。
虞微年若有所思:“是吗。”
虞微年漫不经心地玩了一把牌,没劲儿,他看了眼手机,拿起外套起身:“走了。”
理由都没说,雷蒙也不敢问。
他跟着起身:“我送你吧哥……”
“不用。”
虞微年懒洋洋道,“我妈来接我。”
虞微年上次说出“妈妈来接”
这种话,似乎已经是高中了。
虞简意和虞微年订了个私房菜包厢,缕空的雕花屏风外,服务员穿着统一的制服送菜。
待菜上齐后,虞简意菜拿出一份文件,需要虞微年签字。
是一份房产转让合同。
虞微年一眼便看到合同上的地址:“香港半山别墅?”
“柏家那边给你的,说是给你的单独补偿。”
虞简意说。
虞微年利索地签字:“倒是大方。”
虞微年也经常听褚向易他们说提过柏家,但他压根不在意,也没仔细打听过。
柏寅清家有没有钱,和他有关系吗?
但他好像有点小瞧柏寅清了。
“他们家底雄厚,这点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这几年京州势力更新迭代,他们还能稳坐这个位置,确实不容小觑。”
虞简意喝了杯茶,“也因为他们家沾了红色背景,政府大开绿灯,矿山项目很顺利。”
“听说你和柏寅清复合了?”
虞微年原本惬意地坐在那儿品茶,听到这句话,他猛地咳嗽起来:“什么复合……没影儿的事。”
虞简意笑:“他爸也挺搞笑的,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我。
像是想让你别虐待他儿子,又像让你别玩得太狠……”
“我以为你把他养在身边,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