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禧那镶满珠玉宝石的琼华剑飞驰向程少师,最后插入他身后的墙壁上,与他脖颈距离仅隔一指宽。
那剑要再近些便能刺穿他的喉咙了,程少师吓得不轻,更多的是震惊叶子禧竟真的想杀了自己。
程无诗的温柔顷刻间荡然无存,她一步步靠近叶子禧,将她逼到紧贴树干,再无退路,“叶子禧这里不是你的清风派,更不是兰陵,由不得你肆意妄为!”
“是你要与我切磋,是你主动求败,输就是输了,别一副输不起的样子,给你的门派和你父亲丢人!”
“刚才你那一剑若伤了少师,我定让你双倍偿还!”
叶子禧昂起头,眼眶泛红,“谁叫他羞辱清风派的,他活该。”
程无诗:“因为你输了,是你连累了清风派名誉受损。”
叶子禧咬牙瞪着程少师,泪水夺眶而出。
程少师感到羞愧,拔出插在墙上的剑走上前,“姐,我没事。”
程无诗这才松开叶子禧,程少师将剑还给叶子禧,“叶姑娘对不起,方才是我口不择言了。”
叶子禧夺剑离开,程无诗方才的眼神是真的差点要杀了自己。
若自己当时真要了那小子的命,恐怕自己今日也得为他赔命。
程少师回头望着看戏的数十人,拱手道:“各位兄台今日就先聚到这里,咱们改日再约。”
程少师心中无比清楚,那些人不过是来蹭吃蹭喝的罢了,他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纯粹就图一开心。
人群散尽后,程无诗担忧道:“少师,今日那一剑若非叶子禧故意偏了一寸,后果不堪设想。
你日后还是莫要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开罪与人。”
“即便是姐姐有心护你,也不是时时都能护得了的。”
程少师呵呵笑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程无诗,撒娇道:“哎呀,知道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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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快尝尝,这家的糖葫芦做得可好了。”
程无诗无奈叹息一声,“你留着自己吃吧。”
程少师耍起无赖,趁程无诗不注意直接放到了她嘴边,然后硬塞到她手中,最后得意洋洋地跑开。
先不说少师仅仅是贪玩心却是极好的,哪怕他就是真的玩世不恭、嚣张跋扈,只要不伤害无辜自己都会极力护他。
就因为他是程少师,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仅凭这一点旁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可以伤他一丝一毫,除非从自己尸体上踏过去。
花疏端着茶走向程无诗,柔声道:“姑娘,喝茶。”
程无师拿着糖葫芦,笑笑摇头,“不用了。”
花疏:“这是今早刚从山间采回来的晨露和有着‘色香幽细比兰花’美誉的庐山云雾煮的茶汤,香气清香持久,滋味鲜淳回甘。”
程无诗见花疏如此有心也不再拒绝,端起来抿了一小口,“确实是好茶。”
花疏笑笑,没有说话,程无诗却从其中觉察到一些嘲讽的意味。
刚吃了一颗糖葫芦再去品茶确实很难感受到其中滋味,自己只是不想拂了她的好意而已,难道她是认为自己不懂品茗?
程无诗拿着糖葫芦离开,她无须向花疏证明什么。
长宁宫门外,月桉乘坐着宫内最为普通的马车出了宫门。
分明上午才答应董卓越会尽量少离宫,下午就马不停蹄地离开宫门。
马车一路行驶到程府门外,云淡烟伸手扶着月桉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