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引着二人朝楼上走去。
她的身姿婀娜,走路时如弱柳扶风,却又带着一种干练与利落。
此时,雅间内的柳青芝正轻声与颜末和小玉说着话,她的心情已渐渐平复,只是偶尔还会偷偷瞥一眼颜末,心中仍对他那句“朋友”
感到既惊喜又惶恐。
颜末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却并未在意,只是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有节奏地轻叩着扶手,心里盘算着等会儿与颜子善和赵凛的会面。
不一会儿,杜三娘带着颜子善和赵凛走进了雅间。
颜末见状,立刻起身相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堂兄,赵凛你们可算来了,我都等得有些着急了。”
颜子善笑着回礼:“有点事情处理,耽误了一点时间罢了。”
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的柳青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赵凛则只是微微拱手,简单地说道:“公子。”
听到颜末喊颜子善堂兄,杜三娘和柳青芝显然有点震惊。
柳青芝盯着颜子善,仔细一瞧,和颜末长得的确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简直一模一样。
杜三娘回过神,说道:“公子,你们先坐一会,我这就去叫双儿和凝儿。”
说完,杜三娘快步走了出去,心跳得贼快,颜家双杰,她这是全都见到了。
颜末示意颜子善和赵凛坐下,小玉在一旁伺候。
颜子善没有带丫鬟的习惯,柳青芝本想着搭把手,小玉却说:“柳姑娘,你就好好坐着,陪我家公子喝茶,其余的事,小玉来做即可。”
柳姑娘只好坐着,却觉得很不自在。
颜末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颜子善:“堂兄,今日柳姑娘就不唱曲了,换两个人,听柳姑娘说,她们擅长《秋风破》和《桃花雨》。”
颜子善哪里懂这些,从进包厢,他就看到柳青芝,自认为见了不少美女,可见到柳青芝,却发现,除了王楚然和虞梦岑之外,其他人不过如此,而且能作陪颜末,肯定不是一般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洗耳恭听。”
颜子善说着,还瞟了一眼柳青芝。
一炷香后,杜三娘领着两名女子走了进来,两人长得各有特色,姿色也是一等一。
杜三娘笑着介绍:“各位公子,这个孩子叫双儿,她叫凝儿。”
柳青芝很开心地走过去拉着二人坐在颜末对面,好在桌子够大,再坐三四个人没问题。
二人也是羞怯,一直低着头,双儿胆子大一些,抬眸看了一眼颜末,又低下头。
然后两人脆生生地说道:“双儿,凝儿,见过各位公子。”
赵凛傻笑,他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有人称呼他公子。
颜末道:“今日有劳二位了。”
凝儿猛然抬头,表情震惊,这句话,她可从来没在客人口中听过,这是第一次。
双儿率先起身,走到古琴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试了试音,清脆的琴音在包厢内回荡开来,犹如清晨山林中鸟儿的第一声啼鸣。
她润了润嗓子,开口唱道:“秋风起,落叶黄,古道边,离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