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店里显得有些冷清,酒吧大门外被人守着,一个个凶神恶煞不会有客人敢进来,如今除了刘彪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周围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他脸上带着抹嗜血的笑,浑身则不自觉的散发出一种只有常年走在刀口上的人才会有的气息,仿佛在他眼中,人命如草芥一般,毫无价值。
灯光幽暗,他推开一间包厢的大门,守在里面的人看到他,分分退让开,露出正狼狈的躺在地上的青年。
他努了努唇,一屁股坐下,张开的手臂松垮垮的搭在椅背上,一个人愣是霸去了整张沙发。
盯着柯有东身上的伤,刘彪与旁人耳语几句笑道:“有骨气。”
柯有东低垂着脸没说话,也不知是惊得的还是怒的,浑身抖个不停,而撑在地上手臂,则布满了被人踩踏出的淤青。
“你把明月怎样了,别伤害她,有本事冲着我来!”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担待的啊?!
刘彪突然凑近,捏起他的下颚细细打量,柯有东的五官长得不算好,可贵在还算英挺,加之从小生活在良好的环境当中,养成了一股子的书卷味……
“真可惜了这张脸……”刘彪“啧啧”两声:“我有没有说过,我刘彪这辈子最讨厌的有两种人。”
“第一种,就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斜了他一眼:
“第二种,就是在我面前讲‘骨气’的人。”
“真巧,两样你都占了,说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柯有东愤愤不平的要起身:“识相你就放了我,否则我就报警了!”
刘彪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段子,笑得眼角沁出泪光:“小子,既然你想打……你,把手机给他。”他指着最近的一个随从,看着对方毫不犹豫的将手机扔过去后,阴测测的说道,“你想要打给谁?局长的私人号码要不要?”
柯有东惊得瞪大眼,僵在原地,连他什么时候抽走手机的都不知道:
“既然顾城放了话,你们就随便断他一条手臂吧,至于要断哪条……”刘彪摸着自己的刺猬头,皱起眉显得非常苦恼:
“这样吧,我用铁棍轮流敲,哪条先断就哪条,你看怎么样?”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棍子,刘彪放在手里掂了掂重量,用一副商量的口吻道。
柯有东吓得额上全是冷汗,怔忡数秒后豁然回过神来,他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人也跟着慌作一团,从没接触过社会黑暗面的公子哥哪见过这等阵仗,刚要挣扎便给人从后背压制住。
他的手被迫贴在地板上,手腕上的骨头分别让人用脚掌固定着,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彪执着铁棍靠近。
“不!不要!”他张了张嘴,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怎么能断了他的手?断了手他还怎么拿手术刀!
刘彪的笑里带着一丝血腥味,执着铁棍的尾端高举过半空,而在空中停留数秒后,豁然放手,刹那间被磨得格外尖锐的头部急速下降,“咚”的一下,伴随着柯有东的惨叫敲在地上。
“哎呀,偏了。”刘彪眯了眯眼,有些失落的说:“好吧,这次换左手。”
盯着柯有东已经被吓晕过去的脸,他无奈的叹息,这么不惊吓,多没意思:“弄醒他。”
围在一旁的大汉得令,从桌子上取来酒水,猛地往青年脸上泼去。
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柯有东被冰块敲醒。
看到他因为自己的凑近,而再度煞白的脸,刘彪顿觉有趣:“别睡啊,咱们还没玩完呢。”说着,他依样画葫芦,继续刚才的动作,这几天生意冷清,场子里也一片太平,好不容易送了个人过来让他折腾,不将对方玩残了,他怎么舍得收手。
“老大,外面有人找。”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刘彪还没尽兴,语气不善的回道:
“谁找。”
“陈老。”
“……”他愣了数秒,嘴里爆出一长窜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