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该回房里睡了,可是她没有。
白夙很识相的没有多说什么,也没乘机对她毛手毛脚。
只是每天醒来,她都会发现自己偎在他怀里,他会环抱着她,就像他早已习惯她的存在。
他是习惯了,她也是。
这是郎韵不愿去深究的现实。
晨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她凝望着他熟睡的面容,一股极端渴望的疼痛攫住了她,她想和他在一起,她也想相信他所说关于以前的一切。
好想好想,但在这同时,却也害怕去相信,怕到头来,一切都成空。
可是她知道,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他一向擅长精明的算计、擅长进攻,才十天,她堆砌的心墙就坍塌得完全不成样,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输掉。
更糟糕的是,她很渴望输掉。
“在想什么?”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轻轻回荡,郎韵回神,发现白夙不知何时已醒了,惺忪的黑瞳里,有着彷徨迷惘的她。
“你可不可以……让我走……”
郎韵张嘴,却说得虚弱。
白夙叹了口气,温柔的抚着她的脸,哑声缓缓问,“让你走,然后呢?你能去哪里?一个人不断不断的换地方生活?一个人孤单的面对这个世界?”
“但我不一定会遇见你。”郎韵起身下了床,却找不到拖鞋,只因脑海里都是他追逼的字句。
她瞪着自己的裸足,莫名生气,然后干脆想打着赤脚出去,却听到他又开口。
“你会,你很清楚你会,不管你人在哪里,我们都会再相遇。你很清楚,离开只是逃避而已。”
莫名的坚定以及那探测一切清晰一切的透彻话语,令她脚步一停,不甘心的回过身,恼怒的瞪着他说道:“世界那么大,你当猿粪是香的?”
“咳……”白夙突然被她这句话给逗笑,那妖孽的俊逸脸庞显得很是蛊惑人心。
郎韵匆忙的移开眼,妈的,郎韵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暗自低咒着,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妖孽!
“我们之间的猿粪肯定是香的。”白夙突然叹气,坐起身靠在床头上,深邃的眸子瞅着她说,“你爱我。”
他的自信让郎韵恼羞成怒,不禁气愤的握紧双拳,“对,我爱你!就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更不能和你在一起!”
白夙几乎不敢相信她松口了。
激动和兴奋之际,他疑惑的紧紧锁定着她,“为什么?”
“我怕我忍不住掐死你!”带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郎韵死死的瞪着他,怒火中烧,这个自恋的臭男人。
白夙再次笑了,笑得很施虐,拉过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紧紧的抱住她,承诺着,“我宁愿你掐死我,也不愿你离开我,那可比你掐死我还要难受,我保证会疼你爱你,不再伤害你一丝一毫,我保证绝对会陪着你,这一生、下一世,每一生、每一世,直到永远!”
郎韵浑身一震,耳旁传来的话语就像是有毒的罂粟,令她醉了,也令她上瘾了。
没有看到她的表情,白夙沙哑的在她耳边再次承诺,“永远……”
旭日东升,金阳洒落,映照在两人身上,将一切染成金黄。
白夙怜惜地吻着她的眼、她的泪、她的唇。
郎韵没有反抗,却也没有迎合,感觉他的唇舌、他的气息、他的温暖。
“我爱你……你是我的……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