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微晃之中,素手捧住他坚毅的下颌,心疼得低喃了声:“瘦了。。。。。。”
下一秒,四片唇瓣相贴紧,亲密无间。
火光就此灭去,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品尝彼此传递而出的汹涌热源。
两颗滚烫的心,再次严丝缝合,温暖彼此。
“几位兄弟,你们尽管放心。此山洞隐秘荫蔽,加之贫道的严加看管,保证无人发现。”
为首的灰衣男面色冷硬,余光瞥见他背过手的动作,立马劈手而下,刀鞘指了指跌落在地的碧色荷包,沉声质问:“此物又作何解释?”
“这……”莫玄机一时语塞,妄图打哈哈糊弄过去,“贫道的钱帛不小心跌落……”
阴冷森光忽地一闪,空中传出一阵呜咽,一抹赤红的鲜血飞溅,洒落早已被浸湿的碧色荷包……
“死了,“一衙役探过莫玄机的鼻息,旋即便李久长躬身道,“此地并无明显的挣扎打斗痕迹,想必柳先生还未与对方碰面或者发生直接性的冲突。”
李久长面无表情扫了倒地的莫玄机一眼,长臂一挥,吩咐:“继续往前搜罗。”
山洞七拐八绕,寒意渗人。
季梵音长睫垂帘,默默跟在梁榭潇后面,二人十指紧扣,面上红晕浅浅,胸口暖意融融。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想,只需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她静静凝视着他侧容的轮廓,刚毅的线条在细微的火光中,犹为清冽明晰。樱唇不自觉弯起一抹弧度。一时没留意脚下,纤足踩上一块碎石,脚踝一崴,她惊慌了声,整个人朝前跌去。
所幸,一有力的臂膀及时揽住她,旋即箍紧在怀中,呵出的气息兜头罩落她的面庞,清湛的笑意中带着些许无奈:“走路不看路,真要磕磕碰碰到了,心疼的是我。”
埋在他胸口悄咪咪偷乐的季梵音,面上却波澜不惊,轻哼了声:“我也会疼的呀。”
低沉的轻笑朗悦至极,如同清风拂面。指腹轻柔摩挲她的鬓角,一缕碎发被绾至耳后。
贴着腰际的大掌逡巡着上移,流连在她的整块后背上,薄唇亲了亲她的嫩白耳垂,磁嗓低喑,含着干哑的梗塞:“还……疼吗?”
母后以方尺落祖训,十数尺之下,安能完好无损?
季梵音默然垂眸,不远处陡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梁榭潇条件反射吹灭火光,二人心照不宣贴壁藏之。
“此地已暴露,任务完成后立马炸毁。”跟在灰衣男身后的四个人齐刷刷应了声‘是’。
灰衣男行至壁甃正中,面色沉冷。抬掌,正欲揿下上方杂草蔓延的机括,耳旁掠过一噼啪灼烫的火折子。他反身一躲,其余四人相继拔刀,进入防御。
冷风烈烈,洞内湿寒清冷,头顶隐隐有水流涌动。
五人面前,穿洞风撩起修长的玄色襕袍,火把映照下的精湛五官如刀削般凌厉。
“杀了他!”
长刀出鞘,灰衣男率先出手。
几人缠斗的身影反射在湿壁上,晃晃荡荡。
季梵音稍侧探出头,澄澈的杏仁瞥见一被打趴在地的褐衣男捂着胸口挣扎爬起,踉踉跄跄步至机括所在。她眼疾手快捡起一枚砂砾,对准那人的脑袋投掷。
褐衣男吃痛,就此发现她的所在,恶狠狠提刀而来。
在禹城,为了保护自己而学了几招基本的跆拳道。短时间的躲闪不成问题,时间一长,略微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森寒的利刃与肩胛擦身而过,她一惊,忙侧身一闪,电光石火间,束发的浅色丝涤断裂,绸缎般的秀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铺曳在肩胛四周。
莹白如玉的女子,颜如舜华。
褐衣男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僵愣在原地,惊为天人。
季梵音忽觉眼前一暗,大掌遮住她的视线,轻柔的嗓音覆在她耳边,低沉悦耳,彻底盖住褐衣男凄厉的惨叫声。
晕过去前,脑海中残余他那句:“丫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