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皇之抛掷在白府门前,甚至对他。。。。。。开膛破肚。。。。。。
一波又一波的水雾弥漫了她的视线,泪落如珠散的季梵音赶忙攥住他的手腕,神色焦灼如热锅上的蚂蚁:“那绿珠和孩子们。。。。。。”
“她们安然无恙。”
虽有此预料,却不想如此之快。基于此,他才临时决定以夏老太爷的身份进入夏府,以确保妻子的安全。耄耋既然敢对覃蜉蝣痛下杀手,想必已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的拇指缝隙中,留下了最后一条线索。”
季梵音清眸荡起一抹惊诧:“是什么?”
宽厚温热的大掌毫无缝隙包裹住她莹润瓷白的细手,远看是夫妻间的耳鬓厮磨,实则,薄茧指腹已落下几个字。
“田启已从颍上飞鸽传书而来,苏幕遮如此怪异的病情。。。。。。”
“是迷心咒。”
她怔怔然念出掌中的三个字。
司命曾说过,魔族的迷心咒是邪魔歪道之人趋之若鹜的上乘邪法。不仅能制造梦魇祸乱,更可以蛊惑人心。然,因其诡变邪魅的邪术,功力不足者,必遭其反噬,最终落得个烧身自焚的凄惨下场。
覃蜉蝣的软肋,必是被耄耋由此察觉,利用完毕后,再以此残忍手段杀害。
夜风微凉,梁榭潇紧了紧怀中的人儿,下巴抵上她光洁的额角,声线跟随翕合的薄唇来回触碰:“若想解除迷心咒,办法只有一个:下咒者必遭雷劈之刑,受咒者方能重获生机。”
心绪涣散的季梵音,此刻髣髴置身迷雾重重的森林之中,瞳孔一瞬不瞬盯着前方的某一个虚有若无的点,神色沉幻:“耄耋从覃蜉蝣身上,究竟拿到了什么?”
梁榭潇抿唇未语,径直将思绪游散天外的妻子抱回床榻,掖了掖柔软的锦衾后,旋即起身,负手持立于门扉处:“曹管家。”
‘曹管家’当即应声而来,步伐沉稳。
“通知下去,两日后,本老太爷将于栾秀院宴请四方。”
“以何名义?”
熟悉又久违多时的声音。。。。。。
季梵音莹泪中含笑,双手掩面,心口的怅惘却无法用言语表达。
片刻,耳膜清晰明了落入低沉如缥缈峰峦般凌空的声线:“八十大寿!”
“八十大寿?”
“夏府上下皆如此传。”
老态龙钟的耄耋,掩着胸口从灰尘飞扬的地上颤颤巍巍起身,褶皱枯黄的面色惨白如雪,步履蹒跚徘徊数步后,猛地肆意大笑,同时也牵动了受损的五脏六腑,呛咳阵阵。
“你笑什么?”
距离耄耋数步,同样以黑色斗篷掩盖真实面目之人刻意压低声线,粗糙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
“既然他们如此煞费苦心,为何不让他们称心如意?”
“你就不怕计中含计?”
“蠢货,”耄耋锁脖低颌,阴寒残忍的鹰鸷双目斜睨了她一眼,狰狞冷笑了声,慢条斯理掩唇咳嗽,“那就咳咳咳。。。。。。来个咳咳咳。。。。。。将计就计!”
那人咬唇沉声,耐心已然耗尽:“那我该如何做?”
忽地,耄耋以斜诡之掌震掉那人身上遮得严严实实的斗篷,夏倾慕的模样瞬间暴露。
“你只需顶着这张脸,好好招待当日前来参加寿宴之人,务必让他们宾至如归!”
‘夏倾慕’干脆利落回绝:“我不答应!”
栾秀院距离夏府有半个时辰之遥,她必须陪在那人的身边!
耄耋一步挪一步,若无其事下阶,枯瘦短臂朝空中一挥,如重物落地般的声响瞬间而来,呛人的尘土当即四散。如此藏污纳垢的地板,躺着一具毫无人气的尸体,徒任人摆布。死状极惨的尸身被翻转,真正的夏倾慕已命丧黄泉。
“我这般安排,自有我一番道理。你只需听之从之,少耍小聪明。否则,你心中所求,皆会被一一捻碎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