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擂的震天响,门环跟着震响,仿佛下一秒门就要被擂破。
“跟她啰嗦什么!
直接踹开门,看她还能躲到哪去!”
“就是!”
陈幼筠带人出了大门,立在门前,打量着围了圆姐儿家门口的那群人。
仔细的数了数,一共七个男人,都是头戴白布,一身的麻衣,有青壮年、中年、也有上了年纪的老者,每个人身上的麻衣质地不同,看来与陈府尹的远近亲疏关系也不相同。
在前面鼓矂着、叫嚷着要砸门的是三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着用熟麻布制成的齐榱的丧服,看来这几人是圆姐儿的堂兄们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隔房的。
后面三位身着小功丧服的中年男人围着一位年约六十出头的身着缌麻孝服的老者站在那里。
几人的身后,是两辆驴车。
这里是真定府城中官宦居住之地,平日里清净的很,今日忽然有人大声吵闹,不少人家都开门探头出来张望着这边。
惊弦在陈幼筠身后悄声说道:“夫人,你看他们身后的驴子!”
陈幼筠扭头去看,“那驴子怎么了?”
惊弦说道:“那两头驴子都一身的灰尘,干瘦的厉害,驴蹄子也磨损的厉害!”
陈幼筠点点头,那两头驴子的嘴边也都泛着白沫,显见着是走了长路累的很了。
难道他们是从远处赶来的不成?
陈幼筠就仔细的打量着那些男人。
他们身上的麻衣孝服倒都是干干净净,没什么灰尘,只是一个个都是嘴唇干裂,面目黝黑,脸颊凹陷着。
裤脚还有脚下的鞋子,都溅满了泥巴点。
陈幼筠思索了片刻,近日真定府城并没有下雨,那他们的衣衫鞋子上的泥土,必定是在别的地方沾染的。
现在,陈幼筠可以确定这些人是长途跋涉而来了。
看着紧闭的大门,还有那几个挽着袖子,准备撞门的男人,陈幼筠扭头跟惊弦小声说着什么。
惊弦扭头进去了。
陈幼筠朝前走去,弓如立马跟上陈幼筠,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
那群男人见着有人过来,纷纷看向陈幼筠,眼神闪烁着,上下打量着陈幼筠。
陈幼筠旁若无人的走向最前面的男人,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问道:“你们是谁?”
“为何在此喧哗?”
那男人看了看陈幼筠身上的衣衫,又瞟了一眼弓如腰间的刀,往后退了两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我们找陈家圆姐儿!”
“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