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领着呢!
咱们大人吃的菜,他小儿又不能吃,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叫他乳娘喂他吃饭呢!”
韩氏见儿子问起宝贝孙子来,笑的像朵花一样。
“你是不知道,延文他娘哪都好,就是身子弱了些,嫁过来小两口倒是情投意合,好的蜜里调油!
只是没福,生下延文这个孩子后,一病不起,还好咱们梁家家底厚,换着请了好些名医,补药都吃了无数,只是不见好!
延文这孩子,哎!
命苦??”
韩氏想着孙子就想笑,再想到孙子小小年纪没了娘,就心酸的只想掉眼泪。
章云娘见勾起了韩氏的伤心事,又看梁胤低垂着头,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只得安慰道:“姐姐不必伤怀,俗话说儿孙只有儿孙福,延文他爹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又在京都做官,将来前程必是远大!”
“至于姻缘,你也说了小两口感情和睦,人才走,他伤心还来不及呢!
哪有心思去娶妻纳妾,等延文再大几岁,他自然会再娶!
延文虽说没了娘,不还有你这个祖母嘛!
难道你就不疼自己的亲孙子不成?”
章云娘一袭话说的韩氏笑了起来,“还是妹妹说的对!”
“我跟你说,胤儿你别看他年纪轻轻,现在已经是太常寺少卿了!
四品官呢!”
韩氏说起儿子,顿时容光焕发,伸出四根手指比划着。
“真的!
哎呀,可是你们父母教的好,他自已也用功!
你看看,他如此年轻有为,你还愁什么?”
章云娘满眼艳羡的惊叹着。
看着章云娘满脸羡慕的样子,韩氏心情大好起来。
“太太,可以开席了!”
丫鬟上前禀报着。
“走吧!
咱们吃饭去!”
韩氏挽着章云娘走在前面,又回头招呼着陈幼筠。
“筠姐儿,快跟上!”
“哎!
就来!”
陈幼筠和梁胤不想听自己母亲聊的那些话,早凑到一边研究起了厅堂上挂的名人字画。
厅堂内红木圆桌上菜肴齐备,旁边站着丫鬟,有的捧着巾帕,有的手里拿着一只银质酒壶。
章云娘,陈幼筠,和梁家几人围着圆桌坐了。
“没有外客,都是自己人,咱们就不讲那些虚礼了!”
梁老爷看着章云娘和陈幼筠说道。
“好!”
章云娘点头应着。
梁老爷示意丫鬟斟酒,“自从杭城乱了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了,今日你们来,我专门叫厨子做了几道淮扬菜,你们尝尝看,可还地道!”
丫鬟分别给章云娘,梁老爷,韩氏,梁胤各斟了一杯酒,又拿了一把玉壶,单给陈幼筠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