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陈幼筠和章云娘、银杏回了客栈房间。
回房后,章云娘和银杏照例用热水给陈幼筠洗脸洗手,敷脸抹药。
渐渐的陈幼筠发现母亲和银杏神色不对,眼睛都红了。
“娘,银杏,你们怎么了?”
陈幼筠坐直身体问着。
“筠儿,我担心你舅舅家…”
章云娘说了,扭过脸去擦眼泪。
“咱们从杭城出来,经过湖州,应该拐去你舅舅家提个醒的,就是人去不了,也应该稍封信过去的,好叫他们早做准备…”
陈幼筠心里一阵烦躁,母亲在章家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还是当真血浓于水?所有的过往都能一笔勾销?
银杏也跟着点头。
“银杏怎么了?你不会…你也想回家?”
陈幼筠看看银杏,问着。
“我哥就算了,不是个东西,可是我爹还在…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我…”
银杏点点头,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娘,舅舅家不会有事的,银杏你也是,你爹也不会有事。
元军并没有打到湖州!”
“可是,茶楼里那人不是说,湖州也有人集结成众嘛!”
章云娘用帕子擦着眼泪,说着。
“那是说要冲击州县,并没有像元军一样,到处烧杀抢掠!”
陈幼筠不知道该怎么开解母亲和银杏。
“娘,你放心,他们肯定不会有事,不是有句老话叫’祸害遗千年‘嘛!”
陈幼筠灵机一动,“胡说八道”
起来。
“你这孩子!
大人之间的恩怨是大人的事,你对着长辈不许无礼!”
章云娘破涕为笑,拍了女儿一下。
“知道啦!
你们也别再担心了,他们不会有事的,啊?”
陈幼筠抱了抱章云娘,对着银杏说。
休息了一夜后,三人接着驾车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