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二年二月廿九,寒风卷着荒凉的呜咽声吹过开封北郊的金军大营。
熊熊的火光映亮夜空,仿佛预示着无边的罪恶正在这里上演。
营帐内,宗室妇人们颤抖着立于冰冷的地板上,身着薄薄的舞衣,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那些虎狼般的金军将领。
帐外,三具冰冷的尸体横陈于地。
三名年轻的宗室女子被金兵当众以铁竿刺穿,血泊顺着营地的泥泞渗入地底,隐约透出未干的腥气。
尸体旁,一名金军校尉手持鞭杆,厉声呵斥:「谁敢再不从命,便是她们的下场!
」
帐内的气氛沉重得仿佛连呼吸都被压制。
宗室妇人们面如死灰,眼神中仅存的一点尊严已在这几日的屈辱中被彻底磨灭。
完颜宗望冷冷扫视帐中人群,目光落在完颜福金的身上。
他挑起嘴角,露出一丝讥笑:「福金,妳既已是我大金王妃,便该安抚妳这些姐妹。
让她们梳妆打扮,好生伺候诸位将军,否则,本旗主可保不住她们的命。
」
完颜福金跪在地上,纤瘦的身躯微微颤抖。
她紧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滑落。
片刻后,她颤声道:「请大王开恩,她们……她们还不适应,容臣妾再劝劝……」
完颜宗望冷哼一声,懒得再多言,起身扬手道:「好生看着她们,若再有违命者,先杀再说。
」随即大步离去,留下满帐的绝望。
二月三十,金营大帐中再次升起浓烟,这是金军为庆贺「新婚之喜「而设下的宴席。
赵佶被迫出席,他在金兵的推搡下走入帐中,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酒气熏天的将领与瑟瑟发抖的宗室女子。
席间,完颜宗翰满面笑容地向赵佶举杯,「赵太上皇,今日本勃极烈有一桩好事与你商量。
」
赵佶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声音沙哑:「勃极烈有何吩咐?」
完颜宗翰笑道:「洵福帝姬赵富金貌美如花,正适合本勃极烈的犬子真珠大王完颜设也马。
我金宋既已成一家,这桩婚事也是天作之合。
你觉得如何?」
赵佶闻言,浑身一震,双拳紧握。
他死死盯着宗望,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帝姬为皇室血脉,一女不事二夫。
勃极烈此言,实在辱我赵家!
」
完颜宗翰脸上的笑意骤然冷却。
他用力将酒盏砸在地上,厉声喝道:「不识抬举!
你们赵宋,如今不过是本王手中的俘虏,还敢谈什么礼教尊严?」随即转头向左右吩咐,「给我拉几个下去,让诸位宋皇帝见识见识‘顺命’的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