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什么意思?”
“我上班的地方就在这后面,到今天为止办丧礼的人家已经是第四户了,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听说前一日还好好的在公园跟人下棋呢,第二天早上却没能睁眼,就这么没声没响地走了。虽然说寿终正寝的也算是喜丧吧,但是一连看到这么多起,也难免觉得心里难受。”
小巷里一队人披麻戴孝,个个低着头掩面擦泪。队伍前头的人并不陌生,正是断指案中死者章虹的丈夫王七。
小胖忽然问了句:
“你说的这几位离世的老人,都是前一天还出现在公园,后一天就去世了吗?”
一个饭局莫名其妙就进入到了问话环节,杨绵绵手里的雪糕忽然就不香了,但她脸上的表情维持得很体面:
“……这我就不清楚了,总不能上门去问人家对吧?”
小胖也意识到自已失言,干干地笑了两声:
“那咱们去商场里逛逛?”
但在绵绵看来,她自已要陪一个只见面一次的陌生男人逛街,跟应酬没什么两样。当然她也看得出来小胖心思已经飘到巷子里的丧礼上了,于是善解人意地提出原地解散: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自已开车来的就不劳烦您送我回去了。下次如果时间还方便,我们再一起约饭好了。祝您工作顺利!”
果不其然,绵绵离开之后,小胖就马不停蹄跑派出所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汤原和祝杆也在。
小胖气到失笑:“你们俩今天轮休啊!跑这儿来散步吗!”
祝杆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知道不,我每天天没亮就被唢呐声吵醒。我以为自已没了呢。”
汤原也点点头:
“又不是清明又不是七月十四,扎堆死人,不是阎王爷索命就是恶人冒头。”
往常跟刑侦对接的都是郭立武,今日却变了人,是李所长亲自露面:
“你们要的信息都在这儿了,四位都是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有一位今年都八十五了。大家都住这一片,我也经常在公园见到他们聚在一块儿下棋呢。”
当他们三人风风火火把消息带回市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赵局一脚一个踹出了门:
“滚!一天天的净知道加班!实在闲的没事你们自已组个局吃火锅去!”
门卫大爷也来劝:
“就是就是,季队今天都没回来,你们也别瞎折腾了,玩儿去吧!”
小胖嘴比脑快:“季队今天舍不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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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叶亦才从昏睡中悠悠转醒,迷迷糊糊间似乎能感受到在她熟睡期间季望似乎抱着她去洗过澡,还喂了点汤和热粥。
此时她盯着天花板吊顶的纹路,努力想让灵魂归位找回对身体的控制权。
等她好不容易爬起身走向浴室,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已身上穿着件单薄的丝绸吊带睡衣,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吻痕。
由此可见昨晚战况之激烈。
叶亦用冷水洗了把脸,一抬头就见季望穿着身休闲的家居服,倚在浴室门口歪着脑袋打量她,嘴角挂着餍足的笑意:
“宝贝,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