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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连续去世（第2页）

季望满意了，决定破费请他们吃午饭。

等到叶亦无精打采地拿着杯咖啡走进来时，屋子里的人瞥见她耳垂和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时却默契地当起睁眼瞎，没人拿她打趣，反而转移了话题：

“要是没精神，让季队再批你一天假休息休息呗。”

叶亦啪叽一声如同一坨粑粑倒在沙发里，生无可恋：

“唢呐，耳边全是唢呐声，不愧是乐器之王啊。”

似乎自从叶亦出现之后，众人就掐住了季望的软肋，只见他们七手八脚扛了椅子一窝蜂挤到队长办公室里，直把季望看得一头雾水：

“你们今天怎么回事？”

最为圆滑的小胖暂时充当发言人进行交涉：

“季队，我们几个讨论过了，觉得这几天离世的老人有点太多了，不正常。想申请刑侦介入。”

汤原轻车熟路把资料递到桌面上，一张嘴吧唧吧唧讲得飞快：

“10号，中一路的李大强离世，74岁；12号，南方路蒋大爷离世，70岁；15号，南方路的刘奶奶也走了。昨天也就是17号，王七的父亲王石头也走了，81岁。一个星期，四个人没了。”

祝杆摊开地图，手起笔落间圈出了四个地址：

“都是在江南片区，几个人家里之间隔得距离有远有近，看起来没什么交集，但是互相都认识，偶尔闲来无事的时候会一块儿下棋和喝早茶。”

季望接过资料翻了翻：“死亡原因呢？”

“因为家属没有报案，我们没法细看，就只能靠打听的。”汤原翻出笔记本，“10号李大强是个糖尿病人，这些年家里为了给他治病没少花钱，据说是觉得自已连累了儿子女儿，就趁家人做晚饭时躺家里的浴缸里自尽了。”

说话间，祝杆已经准备好了白板，把四名老人的照片都贴了上去。

“蒋大爷和刘奶奶属于空巢老人，自已一个人住，孩子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去看看他们。根据周围邻居们的说法，他们都走得很安详，睡过去之后就没能醒过来。”汤原挠挠头，瞥了眼小胖，小心地把他们昨晚在火锅局上讨论的结果转述出来：

“因为没有做过尸检，所以不能排除是被下了药啊或者是其他的谋杀的可能。”

汤原越说越小声，小胖只好接过话：

“最后这个王石头，我昨天和王七聊过了。按王七的说法，是老人家本身就有高血压。临走前最后几天没有按时服药，在洗澡的时候被热水一蒸，头晕打滑摔倒磕到脑袋。年轻人都不在家没法及时送医。等王七下班回来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叶亦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喃喃道：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啊。”

一听这话，汤原忽然就蔫了：“……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尊重你们的想法。如果觉得有疑虑，那就彻底调查清楚。”季望说：“要是能做个简单的尸检，就知道答案了。”

得到领导的支持后，祝杆登时站起来准备行动：

“除了10号李大爷的尸骨已经火化，其他的都还在灵堂呢，我们赶紧去一趟。”

可是事实上，只要家属没报案，没法断定为刑事案件，尸检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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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我爸一辈子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能安安静静走了，你们居然要在他身上动刀子！”

祝杆苦口婆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蒋先生，实在是很抱歉打扰蒋爷爷的丧礼，我们只是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才冒昧来访的，您也不想蒋爷爷走得不明不白对不对？不需要动刀子，我们只需要带回一点血液抽样，做个检查……”

“我爸一生清清白白，没得罪过谁，用不着你们的好心！人已经走了，他是在睡梦中走的，走得很安详。现在我只想体面风光地送他走完最后一程，再纠结那些因为具体什么病什么痛走的，没有意义了。……唉，警官，我知道你们也是出于好心，但是也请你们体谅体谅我们做儿女的心。儿女对父母永远只有亏欠，就当是让我们尽最后一次孝吧。”

人们对于父母的亏欠，总想在他们离世后一次性弥补。

祝杆叹了口气，把笔记本的“蒋大爷”三个字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