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尘埃落定,季望回到市局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洗手间草草冲了个澡,冲完之后发现忘拿干净的衣服,只能回办公室再换。
他才刚把衬衫脱下,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叶亦拿着份结案报告愣在门口。
季望侧身挑挑眉:“帮我把门关上?”
“……哦。”
叶亦反手关上门,目不转睛盯着他。
不得不说,季望这种在实战中锻炼出来的肌肉线条干脆利落又紧实,穿着西装时宽肩窄腰禁欲端庄,脱下衣服时荷尔蒙肆无忌惮地散发出来,真是让人难以自持。
季望的衬衫扣子系到一半,感觉到身后赤裸裸的视线,没忍住笑出声:
“你把门关了,然后你在里面?”
三秒后,叶亦才终于反应过来哪里出了差错,老脸一红,手忙脚乱转身开门就要跑,可门才刚开了一个缝,忽然头顶伸过来一只大手把门板给抵住了。
叶亦顶着一张无欲无求的脸转过身。
季望的理智叫嚣着不可以太冲动免得吓着她了,可是两条长腿却不受控制地迈动,鞋尖和她的碰到一起,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一圈,稳稳停在她唇瓣。
叶亦:“……你想干嘛?”
季望勾勾唇,眼底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纵容,只是另一只手举起了刚换下的衬衫,衬衫后背上是两道清晰的、沾着油的掌印。
季望煞有其事地说:
“你刚刚吃烧饼的时候,是不是偷偷把油抹我身上了?”
叶亦当即否认:“不是我。”
答完发现季望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只好壮壮胆反问道:
“抹了又怎么样,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洗干净吧?”
“……倒是不敢。”
季望喉咙里闷闷地笑了两声,后撤半步把眼底晦暗的情绪收敛,重新抬起头时又是那副温柔的模样:
“但是你亲我一下,当做是补偿,应该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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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尘埃落定,有些人的生活回归正轨,他们就以一种更为狂放的方式招摇过市。
比如维尼。
他一大早就拎着三大袋早餐光临市局。
他先是熟稔地和门卫打了招呼,并且以一份豆浆加肉包加油条的搭配收买对方之后,踩着金黄的朝阳大摇大摆进市局。
“各位,随便吃,不用客气。”
那群饿狼顾不上什么无功不受禄,疯了般朝着食物蜂拥而去,直至大打出手。
他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拍拍祝杆的肩膀:
“季望呢,我找他有事。”
祝杆抱着好不容易抢到的三根大油条对着它们呸呸呸吐口水以宣誓所有权,一边心不在焉地抬手往里一指:
“在办公室里呢……哦,你进去之前得敲门,因为叶亦也在里面。”
祝杆的提醒非常贴心,维尼敲门得到对方的“请进”回答后推开门,只见叶亦坐在办公室中央的“队长专座”皮椅里,季望满脸桃花,正任劳任怨地给她检查脖子上的伤口。
维尼:“我去,你这脸色荡漾的呀……叶亦亲你了?”
季望抬头看见来人是维尼,当即嘚瑟地挑了挑眉,招手道:
“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伤口,还要上药吗?”
维尼煞有其事地检查一圈,摇摇头说:
“不用,已经结痂了,这些天不要手痒去抠它就行。”
说完后他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们,看着季望心甘情愿让出最舒服的皮椅,然后迈步走向沙发。
维尼还没说话,叶亦就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