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
车鸣响过。
沈清芙偏头,唇瓣从她脸颊擦过,她手背后快速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
傅靳舟站在原地,幽深的眸紧凝着,在水深火热的商界混了这么多年,向来只有别人看他背影的份,到沈清芙这,他成了驻目者。
“傅总”
郝南按时将车开来,恭敬打开后座的车门。
回应他的是傅靳舟冰冷的一声,“喇叭是你这么用的?”
“不是,刚来的时候有车…”
“下个月奖金没了。”
郝南:“……”
傅靳舟转身上楼,再下来换上高奢定制的黑色长款西服,衬衫是深V领口,抽条般精致的冷感锁骨裸露出,抄着兜,手里夹着根香烟,长腿迈上去,倏地扭头,吐出口烟圈。
桃花眸冷淡睥睨,低问:“那俩蠢货在哪?”
“按照您的吩咐,埋藏在刘总公司的股民全体撤资,之前他投资的项目也随之降到零点,一夜之间,刘氏宣告破产。”
“至于丰导,挖出的丑料一堆,骚扰的女明星不计其数,已被司法机关拘留。”
郝南是闷闷不乐说完的,为他那已经失去的奖。
他的郁闷吵到傅靳舟,不耐说:“滚上车。”
“是…”
郝南上车,郝南系安全带,郝南开车。
傅靳舟抽完一根烟,想起他们在酒杯里下的药,最初要不是沈清芙遇见的人是他。。。
一想到会有别的意外,他眸子戾气浓沉,“给我把他们那丑东西断了。”
“别喂狗,让他们自已吃下去!”
郝南对于他的狠辣手段已经毫不意外,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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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芙暂时没有工作,她没有浪费时间,当即买票回苏州。
沈钧租的是个不点大的中式小院,瓦片镶嵌的屋檐,雨水溅落在地面的声音都格外动听,绿植被精养的很好,他躺在摇椅上,手拿蒲扇,面色虚弱,时不时咳嗽几声。
其实他本身在苏市买过一栋房子,只是前几年店铺被淹,里面所有旗袍都被淹坏,丝线泡的不成样子,一家店只剩下躯壳。
他不愿意关店,卖房,拿出所有积蓄重新开始,可是时代变化过快,等他把生意重新做起来,本络绎不绝的店铺只剩下零星几人,反倒是隔壁的机器旗袍制品更受欢迎。
奈何他脾气犟,就爱一针一线缝制,根据客人的身型,样貌,做出最适合的,独一无二的旗袍。
沈钧年轻时就过于古板,认死理,人到中年,要不是不得已,他恐怕还是愿意守着这家不太赚钱的旗袍店过日子。
沈清芙站在门口,听着他的咳嗽声,看着他脑后的几根白发,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眶酸涩,仰头疯狂眨眼掩饰掉想冒出来的泪花。
她清下嗓子,勾起笑意,“爸,我回来了。”
沈钧一听,扭过头,略显苍老的眼底闪过惊喜,激动站起身,手里的蒲扇都掉了下去,走几步,喉咙又发痒,掩嘴憋住咳意,嗓音沙哑,“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