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寂这个表情,赵徽音心有些闷。
“堂堂王爷之尊,竟也会不自信,然后吃醋?”
裴寂转头看了过来,“长公主就是明月,身边繁星点点,扶砚时时刻刻都在怕自已不够明亮,也怕自已距离长公主不够近,不能让长公主第一时间注意到。”
赵徽音莞尔一笑,心中轻松了不少。
他并没有跟她耍小性子,也没让她去猜去哄。
他就这样明明白白的,将自已的醋意全都说了出来,也将心中的害怕和担忧全都说了出来。
他越是这样坦荡,赵徽音反而越是。。。喜欢。
“放心好了,你和别人不同。”赵徽音轻声道。
裴寂双眼瞬间亮了起来,“有何不同?是哪里不同?”
“晚舟会酿酒,能酿造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酒,他必定能为本宫赚很多银子。”
“可是天寿酒?”
“王爷当真聪慧,这就猜到了!”
“他竟然能有这样的本事,的确不错。”
裴寂说着,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扶砚不会酿酒,也不能为长公主赚到很多银子。。。。。。”
“不必妄自菲薄,你能为本宫做的事情有很多,是别人都不能的。”
裴寂闻言,刚要再说话,他们却已经到了地方。
赵徽音没有任何停留,直接走了进去。
夜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此时正守在屋里。
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没人都被绑的结结实实,嘴巴也都被破布塞得死死的,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见赵徽音来了,夜晟立即行礼,“参见长公主!”
“嗯。”
赵徽音应了一声,走到上座坐了下来,看着底下跪着的一排人,“谁先说?”
众人同时抬头看向赵徽音,每个人都很是急切,但因为嘴巴被塞住了,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着急。
赵徽音伸手指向一个胖乎乎的男人,“那便王大人先来说吧!”
夜晟刚要走上前,裴寂却抢先一步到了王有达身边,扯出了他嘴里塞着的破布,“说吧!”
“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下官错了啊!下官知错!”
赵徽音皱眉,“太吵了。”
裴寂立即将破布塞了回去,塞的比之前还紧,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
赵徽音的眉头这才松开,慢条斯理道,“王大人可能还不知道,万大人已经死了,被人从后面射了一箭,一箭穿心,死的透透的。你说,是谁杀了他?”
王有达眼睛瞬间瞪大,眼中布满血丝,比刚刚还着急。
不仅王有达如此,其他人也都慌乱起来。
看着他们的反应,赵徽音这才满意,“想来王大人现在已经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便再给王大人一次机会。”
不用赵徽音吩咐,裴寂适时取下了王有达嘴里的破布。
王有达先是用力的喘息了几声,这才赶忙道,“长公主,我们虽然从来没见过锦园背后之人,却有人威胁我们,让我们帮秦家办过事。”
赵徽音面上不动声色,“都是一些什么事?”
“说起来,也都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清除异已,敛财卖官,欺男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