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可笑,本王不能笑吗?”
“还请王爷明示,微臣哪里可笑了?难道我们这些寒门贵子,想要做出要一番事业,想要让人改观,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裴寂摇头,“你错了,这并不可笑。你虽出身寒门,却不能代表寒门所有人!
本王笑的是,你拿王尚书比你自已,可你知道王尚书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日,怎么当上尚书的吗?”
叶淮序面露迷茫。
他入朝为官不久,这些事情只是略有耳闻,且还不知真假,太子也并未跟他说过。
就算人人都在传王尚书是长公主的人,可尚书乃是正三品。
如此高位,岂是长公主一介女流能随意左右的?
王尚书能坐上尚书之位,定然是因为他的才学。。。。
他和王尚书同样是状元,王尚书能做到的,只要给他时间,他同样也能做到!
叶淮序正想着,就听到裴寂缓缓道。
“王尚书脾性刚正不阿,做事不知变通,不知道得罪了朝中多少人,虽有才能,可朝中谁不是饱读诗书?有才能者数都数不清。
王尚书能从一个被边缘排挤的小官,三年内接连高升,最终坐上尚书之位,是因为长公主一手提拔。
你现在说不靠着长公主,也要在三年内坐上尚书之位,难道以为自已是孔圣人转世?”
听到裴寂这一番话,叶淮序瞬间脸色惨白。
裴寂乃是镇北王,深受皇恩,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说八道。
他能这么说,众人也不反驳,那就说明,裴寂说的都是真的!
长公主竟然真的有这样大的权势!
皇上竟然真的宠爱长公主至此?
“微臣——”
叶淮序后悔了,着急忙慌的看向了赵徽音,张口就要解释。
但赵徽音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赵徽音轻笑一声,“叶大人刚刚说,不明白本宫为何厌恶你?本宫还以为,叶大人自已心中是清楚的,没想到竟然一点儿都不清楚。
既然叶大人问了,本宫也乐意为你解惑。
冬至,把东西拿出来。”
冬至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轻轻展开,朝着每一人桌边走去。
每每走到一张桌子边上,就会停下来一会儿,让在坐的每一个人都能看清楚纸上写了什么。
转了一圈之后,这才走到了叶淮序面前,让叶淮序看了看。
叶淮序看到那张纸上的内容后,身子都晃了晃,几乎跌倒在地。
赵徽音见此,又笑了起来,“看来叶大人是想起来了!上个月,太子在府中宴请,本宫身体不适所以没去,叶大人登门拜见,本宫也没见,叶大人离去之前,却写了这样一首诗,让门房的人呈给本宫。
叶大人不愧是十几年寒窗苦读,寒门贵子,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敢给本宫写这样孟浪的诗,还在其中言之凿凿,要和本宫床榻缠绵。
本宫念在你是新科状元,或许有些才能在身,这才没让人直接砍了你的脑袋。却不曾想,你只有满腹下流,只想着如何引起本宫的注意,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跟本宫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你这是将本宫当成了那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