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将明天接风宴的地址发给了宋晚稚,这才放心的靠在了椅背上。
……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坐在后方的男人脸色黑的快要滴出水来。
江辞时不时地扭过头看着他,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傅总,这个时候去老宅,恐怕只会和老爷子发生冲突,真的没必要!”
傅明宴神色冰冷,眼中含着滔天怒火。
直到车子停在老宅门口,男人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推开车门,大步朝着老宅里走进去,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充斥着压力,路过的女佣和园丁纷纷让路。
一个个看向男人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傅明宴走进大厅,清冷的目光环顾着四周,我就锁定在坐在檀木椅上的傅老爷子身上。
老人摘下卡在鼻梁上的老花镜,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茶杯。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傅老爷子抬起头,混沌的眼眸闪过一道凌厉。
傅明宴停在他面前,淡漠的眼神满是冰冷。
“昨天是你让她去的。”
虽然没提名字,可傅老爷子也知道指的是宋晚稚。
老人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不屑的勾起唇角。
“是我又如何?不会是让那小丫头早点认清现实,不要再继续拖累你!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和她未来有结果吧?
明宴,你是我唯一的孙子,也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既然享受着家族给你的待遇,那你的婚姻就不是自由的。”
“如果我说不呢?”
傅明宴突然身子前移,双手放在茶几上,从漫画中走出来的脸暴露在空气中,幽深狭长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隙,瞳孔中迸发出来的冰冷,充满着危险的味道。
“我之前已经明确的和你说过,不要招惹稚稚!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你在威胁我?”
“是啊,我就是在威胁你!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就已经对傅家不再抱有任何期待!稚稚是我一手养大的姑娘,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对我都更重要,不要把我一次次的妥协当成炫耀的资本!如果再敢牵扯到她,我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傅明宴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紫金茶壶,玩味的在手中把玩着。
“这个茶壶我记得是一套的,是去年您在苏富比拍卖会高价拍下的。”
只见男人大手一松,紫金茶壶应声坠落,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淡褐色的液体逐渐蔓延,浸湿旁边的羊毛地毯。
傅老爷子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捏着拐棍的手紧了又紧。
可傅明宴却好似刚回过神一般,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看着他。
“真是可惜,这套茶具废了!看来爷爷还需要再去一趟拍卖会了,今天只是我的提醒,如果再有下一次损失的就绝对不会是一套茶具。”
男人话音落下,挺直脊背整理着高定西装。
修长的身影被窗外的阳光拉的极长,男人逆着光,周身蒙上一层淡淡的光芒。
明明只是二十五岁的年纪,可那不能拒绝的神态,哪怕是傅老爷子也感受到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