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样子就不太成,去之前就告诉过你了,别追了……那姑娘可不是我们能追的。”
“你也想开点,女娲毕设……注定不平凡,一般男人就不要奢望了。”
随着好友的一声声规劝,楚源的脸上多了抹苦涩。
……
酒店距离拍摄地不远,宋晚稚五分钟后就坐上了电梯。
电梯升至顶层,推开门的刹那,她呼吸一滞。
玻璃穹顶下,两张躺椅正对雪山,羊毛毯上摆着热红酒与草莓塔,而傅明宴一身黑色大衣,指尖夹着未燃的烟,在雪色中像一尊沉默的神祇。
身影立在汉白玉栏杆前,黑色大衣衣摆被暖风丝卷起,露出内里暗绣龙纹的银灰西装。
转身时,眉骨投下的阴影遮住浅色瞳孔,唯有左耳黑曜石耳钉闪着冷光。
这是宋晚稚去年亲手设计的生日礼物,与此刻天幕上的猎户座遥相呼应。
傅明宴挺拔的身形一步步朝她走来,“冷吗?”
他展开貂皮大氅将她裹住,指尖擦过她耳垂时带起战栗,远处雪山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唯有他腕间沉香珠串的气息真实可触。
宋晚稚轻轻地摇了摇头。
“怎么提前走了?”傅明宴牵起她软若无骨的小手,浅色眸中映着星光。
“太吵。”
她走近,鼻尖几乎蹭到他大衣的领口,“而且日照金山要两个人看才完整。”
他低笑一声,忽然将人打横抱起。
宋晚稚惊呼着陷进躺椅,傅明宴却只是替她掖好毯角:“躺好,看星空。”
仰头数着星子,还未拆掉的妆发,珍珠步摇叮咚作响:“日照金山,变成了赏星空?”
“不急,困了先睡会。”
傅明宴用羊毛毯盖住她的双腿,自已则坐在旁边的躺椅上,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盯着星空。
宋晚稚从小怕冷,四周放了不少取暖设备,温热的空间让疲惫的她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当平稳的呼吸声响起,傅明宴的眼中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恨不得此刻时间凝滞,只想这样陪在她身边。
当来到早上七点二十时,宋晚稚被一道温和的声音叫醒。
揉搓着迷蒙的双眼,茫然的嘀咕着:“怎么了?”
话音未落,天际忽现流火,整片雪山被晨曦点燃,披上灿金,金红光芒穿透云层,将她睫毛染成碎金。
傅明宴的下巴落在她发顶,声音混着雪松气息:“还满意吗?”
“这份迟来的生日宴,太奢侈了。”宋晚稚双眸弯成好看的月牙状,贪恋的看着眼前的日照金山,和身边的人儿……
于她来说,风景再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傅明宴站在一处,度过每一次难忘的时光。
这次补办的生日宴,她很满意。
是触在心尖的跳动,会用一生来回味。
“我的稚稚值得最好的。”
他的双手搭放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中,眸光骤深,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在头顶绽放:“但稚稚也要学会拒绝和疏远,以后不能再让任何男人随意出入你的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