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比平常稍低了些。
墨色的眉微蹙着,眼尾泛着红,似憋屈到了极致。
祈聿自觉将情绪拿捏的很准。
肯定能让她心生怜爱。
结果……
云清仔细思考几秒,认真反问:“我有丢下你过?”
以及,什么叫又?
他们之间的关系,用丢下这个词……
很奇怪。
“有,”
祈聿真的开始细数,“第一次,云医生睡着没给我看片,第二次,云医生为了未婚夫,让我独守空房……”
“等等。”
云清听不下去打断他:“独守空房这个词,不能乱用。”
“那,”
祈聿换了个词,“连理分支?孤儿寡男?”
男人脸上是满满的懵懂和求知欲。
云清:“……”
她该怎么告诉他,这些都是形容夫妻之间的。
甚至他还发明了个……寡男。
在这些词汇上实在没什么可纠结,她重新将话题扯回去:
“二十万,写欠条可以吗?我参与的手术多,两年应该能还上。”
“不用写,”
祈聿有意无意轻捻着自已的指尖,“我帮云医生,不求回报。”
男人的动作惹得云清又想起那晚。
她羞耻又感激。
踌躇一阵,她开口:“你有没有想我帮忙做的事?比如你之前和我说低血糖……”
祈聿闻言,眸色微深。
那晚她醉酒断片,根本没想起来那颗糖。
但他记得,有多甜。
“我低血糖好了,”
他长腿逼近,直至闻到独属于她的味道,“现在我是,缺乏安全感。”
云清:“神经衰弱?”
“嗯,”
祈聿应声,拉过她的左手放上自已的胸膛处,“云医生可以想个办法,帮我缓解缓解吗?”
他想的很好,安全感需要陪伴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