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
大燕帝可不信,方才原本是打算放孟知舟一马,可是现在——
大燕帝翻旧账,又说回孟知舟打人的事。
“孟沉!孟知舟当街殴打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眸色微闪,孟沉立刻跪下求饶。
“皇上!知舟是有些不知分寸,但念在打人是事出有因,还请皇上宽容!”
大燕帝冷哼一声:“你也知道你儿子打人不对,打的还是朝廷命官,还是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打的,他打的是朝廷命官吗?打的是我这个皇上的脸!你知道,还敢在云院长面前胡说八道!让他老人家给你们求情?”
这话说的太重了,孟沉眼神一闪,立刻俯身求情:“末将不敢!皇上息怒!”
站在旁边的孟知舟见母亲第一次跪下就有些忍不住。
不过方才干爹给他使眼色,让他别插嘴,孟知舟只能暂时把嘴闭上。
可皇上喜怒无常,眼下显然是要迁怒母亲,孟知舟便忍不住了。
他快步挤了过来,跟着跪在孟沉身边,眼底满是坚决。
“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末将这件事情做的确实冲动,但末将并不后悔,这件事跟母亲也没关系,是末将看不过去姜茂才欺压民女,更看不惯姜来运身为巡防府都尉,居然当众威逼利诱末将放人。”
孟知舟没有去看大燕帝的脸,所以没发现大燕帝脸色有多难看。
方才这件事本来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又重新提起,孟知舟还是这个态度,大燕帝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
偏偏孟知舟还故意视而不见,继续自说自话。
“皇上,末将没来京城之前,对京城充满向往,到了京城之后,发现处处与末将想的不一样,末将不敢说谎,末将对京城感到很失望。”
“末将知道,皇上乃天子,每天有处理不完的事,末将在边疆带兵打仗的时候,也忙得很,所以末将很理解皇上的辛劳。”
“末将在边疆只是管一小部分士兵,偶尔都会出些岔子,更何况皇上管的是整个大燕,辛苦程度比末将更是要超出不少,出点岔子更是正常……”
孟知舟这话说出来后,孟沉嘴角微扬。不过她此时额头着地,没人看见她的表情——满满的欣慰。
孟沉没想到知舟稳重了这么多。
至少没像在边疆带兵打仗时一样猛闯猛干,听听这说话的方式——
先是摆出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态度,然后表明了自己并不后悔的决心。
这话说出来,肯定会引起皇上的不满,但在这个紧要关头,孟知舟又立刻往回收,提起了自己在边疆带兵的不易。
并以此为由头,表示对皇上管理江山辛苦的理解,何尝不是一种拍马屁?
不过这种马屁拍的不响,但让人听着很舒服。
果然,大燕帝听孟知舟这么一说,脸色稍微和缓了些,但怒气依旧没有消。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拿自己跟朕比上了?你也说你只是在边疆带兵,朕管的是整个大燕的江山,不仅要管边疆的将士,还要管对内的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