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意别人怎么看,世俗大部分都是偏见,它能局限普通人,却从来束缚真正有才能的女子。
古往今来亦有不少奇女子,之所以能让人称道,正是由于她们打破了世俗的眼光。
活出自己的同时,又有一方建树。”
曼青瞪大眼,内心激起一片惊涛骇浪,自小她所看所听,都是生女不如生男,男的才是家里的顶梁柱。
她一包泪欲下未下,只在眶里转呀转,王曼青仰起头,想把它憋回去。
不能哭,不能这么娇气!
“想哭就哭!”
她婆婆说:“憋回去的眼泪是有毒的哦。”
王曼青眼睛眨了眨,那包泪漱然落下,一时又哭又笑嗔怪道:“娘,你就别逗我了。”
王雁丝取了帕子给她拭泪,“真的,谁说女子不如男,你偏要他们看看,除了男身女身你不能自己选择,你这一生全由你自己作主!”
“说得好!”
从婆媳俩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喝采。
两人齐齐回头,范子栋带几个小的正立在门口处,眼含赞许地看着她们。
而跟在他身后的德、智、礼则瞪着和方才曼青一样洞大的眼睛,大约是被自家娘这一番与世俗完全背离的观点狠狠地震住了,明德和明礼甚至微微张着嘴,十足两个憨憨。
“你们这会子怎么回来了?”
王雁丝奇道。
“幸好是这会回来了,才听到这番话,我从不知道,你竟然会有这样别具一格的想法和观点,实在令为兄惊艳。”
王雁丝挑眉:“难为你竟然不说出格,而说别具一格。
这些孩子便罢了,你是打小受完整教养长大的人,竟然会认同我的观点,这实在叫我意外。”
“事实上,我也觉得,天下之大,女子若有才干亦可尽情施为,只是我年少时期提出,被老师以斥带过,余以为憾。”
“如此说来,抛开别的不说,单论这一点,我们不愧为兄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一致。”
“不止我,还有一人。”
“嗯?”
“那姓顾的。”
“啊?”
范子栋:“余年少被老师斥后落座,当时与那姓顾的还是同窗,他后来私下与我说,赞同我的论点。
不过这只是一件小事,做文章入仕,总得顺应大流,后来我们也没再提起过这事了。”
王雁丝点头:“确实,一件小事,不足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