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用担心,奴婢会活下去,也会活得好好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镜棠临终前,只想让奴婢活得好好的……”
“小姐也说过,人要有自我。”
“我不想死。”我会用余生来纪念他和孩子。
云舒然如释重负,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岚英抱住槐序的腰:“槐序姐姐,你吓死我了。”
两人都握紧了槐序的手,十指相扣。指尖的凉意,透过肌肤,传到彼此的心底。
云舒然触碰到槐序掌心的薄茧,想起槐序为她缝制衣裳,为她梳妆打扮,为她挡风遮雨……
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还好她没存死志。
冬雪又落,覆盖在树叶上薄薄的一层,风一吹,又落下些许在地上。
云舒然搀扶着槐序,岚英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时回头说些趣事,试图冲淡笼罩在槐序身上的悲伤。三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她们还会一起搀扶着,走很远,很远。。。。。。
残阳如血,染红了西天,也染红了云府高耸的飞檐。
刚踏进府门,便有一个小厮急匆匆跑过来。
“季…季白公子…醒了!醒了!”
还未等云舒然反应过来,一道红色身影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江让甚至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蹦出来。
风吹起她散乱的发丝,露出她焦急的神情。
身后几人对视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西厢房内,寒舟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季白站在床前,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季白,你被激动。”
寒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欣喜中夹杂着担忧。
他想要上前,却又不敢靠近。
季白动了动手指,他一拳砸在桌上,桌子完好无损,上面茶盏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后恢复平静。
“我…我成了废人…”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绝望。
寒舟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