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容,“到时候见机行事,会找到机会的。”
又对封瞎子道,“封叔,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不,”
封瞎子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若云裳真受了折磨,我也能第一时间给她医治。”
说是好生歇息,却不尽然,一想到明日要与穆邀烈绝一死战,大家难免激动兴奋,翻来覆去睡不着。
只有花悦容,抱着燕云恒的手臂,睡得无知无觉。
燕云恒久久看着她,眉宇间有宠溺,也有一丝淡淡的担忧。
第二日,大家吃饱喝足,到后院牵了马,准备出发。
飞雪昂头嘶叫,显得很兴奋,花悦容拍拍它的头,“憋坏了吧,待会出了城,可着劲的撒野,在城里给我老实点,要撞着人,我就卖了你。”
飞雪立马温驯了许多,还撒娇的在她手上蹭了蹭,花悦容翻身上马,一声“走”
喊得豪迈万丈。
打马出城向西而行,花悦容一骑当先,其他人紧随其后,在官道上疾驰而过,扬起一道淡黄的尘烟。
已是深秋,满山斑斓,浓烈的色彩间已经见枯木,有了一点凋零的味道,毕竟秋到了,冬也不远了。
花悦容长吁一口气,一扯缰绳,从官道上了山间小道。
山里的路不好跑,她慢下来,警惕的观察四周。
在山道边遇到一个砍柴人,花悦容跟他打听,知道云溪涧还要往里走一段,且路不好走。
那人好心提醒她,“姑娘,一过秋汛,云溪涧就没人去了,水深且急,野草丛生,还有蛇虫出没,姑娘要小心。”
花悦容往后一指,“不碍的,我还有同伴。”
砍柴人见后头乌拉拉一群人,便没再说什么,背着柴火下山去了。
按砍柴人的指引,花悦容在山里七拐八弯走了一段,果然路不好走,草长得比人还高,可见确实很久没人来过这里了。
穿过草丛,花悦容看到了一个水潭,水色清洌,潭边插着一块木牌,上书:云溪涧。
原来云溪涧并不是什么溪水,而是一个水潭。
水潭被群山环绕,往前是峭壁,无路可行。
花悦容抬头往上看,峭壁高耸入云,半山腰有淡淡的白雾浮游。
穆邀烈约他们过来,他自己又在哪呢?
正四处打量着,燕云恒他们也到了,大家警惕的打量着这片水潭,恐怕有什么古怪。
杜莺时最沉不住气,“穆邀烈呢,让我们来,他怎么躲着不见?”
风梓,“小声点,这是他选的地方,只怕早做了准备。”
“怕什么,”
听雪不以为然,“他有准备,咱们也有准备。”
常胜,“地方不大,他若在,怎会看不见,不会待在水里吧?”
大家一听,立刻离水潭远了些,杜莺时往水里扔了颗石子,溅起一朵小水花。
花悦容道,“小石子哪能奈何那个怪物?”
她叫了声沈初葶,“沈姐姐,看你的了。”
沈初葶搬起一块大石,狠狠砸进水里,“轰!”
的一声巨响,水浪激起两丈高,可石沉潭底,也就消停了。
一道清朗的嗓音传来,“我若真在水里,可就要了命了,我儿心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