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一横,昂首挺胸装出正气凛然的样子。
大声道:“爷,谁给你瞎说的?”
“我再不明事理,也不可能干挖坟掘墓的勾当!”
“是谁给你乱言传的,我可以跟他当面对质!”
“我还敢对天起誓,若挖坟掘墓让我被天打五雷轰!”
不知是正气凛然的样子起了作用,还是敢对天发誓的话语起了作用。
爷爷那充满怒气的老脸缓和下来。
举起的鸡毛掸子也放在了炕上。
“哼!”
爷爷重重哼了声。
用那双看透人情世故的老眼盯着我。
我知道这时不能有半点心虚。
努力用清澈眼神和爷爷对视。
对视时,每一秒都让我度秒如年。
只希望爷爷赶紧收回目光。
不知道过了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爷爷终于垂下眼皮轻声道:“打疼了吧?”
“别怪爷下手重,爷是真怕你娃走上歪路!”
“咱家往上数十八代,都没出过作奸犯科的人。”
“也就你爹……唉!”
“你爹那也算不得作奸犯科。”
我心里松了口气。
可算是蒙混过关了。
“爷爷教育的是,作奸犯科的事我肯定不会干。”
“我跟董老板做的是正经进出口生意。”
“他看我踏实肯干,才对咱家这么照顾的。”
爷爷微微眯起眼道:“说起来董老板对咱家是不错,我这条老命能捡回来多亏他帮忙。”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娃啊,你跟章教授没少学历史。”
“那孟尝君养门客,吴起给士卒吮疽,为的是啥?”
“不就是为了让门客士卒卖命么!”
“爷在港岛医院里,听人说董老板是文物贩子,专门收墓里挖出的古董卖到国外!”
“听了之后我就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