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安抚陈乾一番后,屏退左右,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陈老板,这案子本官一定为你做主,不过嘛……”
他搓了搓手指,官场潜规则,心照不宣。
陈乾早有准备,立刻从袖中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塞到县令手中,那钱袋子沉甸甸的,撞击声清脆悦耳。
县令掂了掂钱袋的重量,笑容更盛,露出一口发黄的大板牙:“陈老板放心,本官一定严惩那刁民!”
送走县令,陈乾立刻安排人手修缮被砸坏的作坊大门。
受伤的伙计每人发放了五百文的汤药费,安抚人心。
当天晚上,县令派人将张员外“请”
到了县衙。
又是一番“威逼利诱”
。
说是威逼利诱,其实主要还是威逼。
毕竟利诱的银子都进了县令自己的腰包。
张员外为了少受皮肉之苦,又乖乖交出五百贯。
县令得了银子,装模作样地将张员外痛骂一顿,斥责他为富不仁,扰乱乡里,最后才“大发慈悲”
地将他释放。
张员外回到家中,鼻青脸肿,衣衫不整,模样狼狈至极。
他越想越气,却又无可奈何。
他本想找李富贵算账,却发现李富贵早已逃之夭夭,连家里的值钱物件都搬空了。
张员外这才如梦初醒,自己被李富贵当枪使了!
不仅损失了五百贯,还赔上了自己的铺子和宅院,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欲哭无泪,悔恨如潮水般涌来。
另一边,陈乾也收到了县令派人送来的二百五十贯,说是张员外的赔偿款。
陈乾看着手中的钱袋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点钱,不过是县令给他的“甜头”
,剩下的二百五十贯,自然落入了县令自己的腰包。
陈乾并不在意,毕竟破财免灾,而且自己还小赚了一笔,何乐而不为呢?
他将银子丢给账房先生,吩咐道:“给兄弟们发赏钱,再添置些新的工具。”
账房先生笑呵呵地接过钱袋,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
随着陈乾的雪绒纸生意越来越好,原本逼仄的院落很快就有些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