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想着恨不能飞到厢房里去呢,眼下竟然真的飞过去了。
薛绾妤被他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弄得正在脱衣服的谢晏川一懵:“夫人笑什么?”
薛绾妤抱着枕头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上一次……”
上一次他也是这么飞檐走壁地将她带到这间厢房里来,还将她塞进了衣柜中,那一次陆回带人闯了进来,众目睽睽之下发现了窝在衣柜里的她,现下想起来还觉得十分荒谬呢。
“上一次是那狐狸想陷害我,我迫不得已才将你拉来自证,”
谢晏川除去自己的外衣,便覆了上来,将她怀里的枕头抽出来丢了出去,一边去解她的衣服,一边与她算旧账,“你那时候偏听偏信,以为我与那丫鬟暗度陈仓,殊不知那丫鬟就是陆回故意找来勾引我的……”
“竟是这样?”
谢晏川解开她的系带,挑起她的衣衫,扔到一旁,语气酸溜溜的:“你没想到,是因为你那时候十分信任陆回,你可知他背着你试探过我多少次了?”
“他试探过你?”
薛绾妤惊讶道,“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反正比你知道的早很多……”
“那他怎么没有向我拆穿你?”
“自然是因为……我那时候也知道了他真实的身份,他不敢贸然揭穿我……”
大手熟练地剥去她的里衣,又往下探去。
薛绾妤身上一凉,惊呼道:“天哪,我那时候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彼此的身份的?”
“小月儿生水痘疮的那会儿。”
手脚并用的除掉了她的亵裤。
“竟然那么早……呀!”
她身上怎么就剩一件小衣啦?
薛绾妤连忙滚进被子里去:“你、你先去把灯烛熄了。”
他不仅不听她的话去熄灯烛,反而来揭她的被子:“夫人莫要害羞,左右先前咱们先前都坦诚相见过了……”
“……坦诚相见不是这么用的!”
她不敌他力气大,身上的被子终究没抱住,被他扯开扔到一侧,火一般的温度代替柔软的被子包裹了她。
“夫人见谅,我是武将,比不得他们读书人有文化,不过,”
谢晏川也有自己骄傲的地方,“读书人也比不得我力气大……”
“扑哧……”
自负的武将还不知他接下来将会迎来人生最大的挫折。
他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也提前看过避火图,晓得要先将她撩拨得动情,才会避免引起她的不适。
但真正实践起来时却不随他意愿,久别沙场的武将血气至勇,攻城略地起来终究还是有失分寸,兵马如潮却如虚张声势一般,海啸卷浪而过,他只坚持了一刻钟便丢盔弃甲而逃……
薛绾妤的期盼远远没有被满足,她望着上方安静的帐顶,有些茫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晏川怔愣许久后,忽而伏在她的肩上,宛若被人踹了一脚的大狗狗,迫切地寻找主人的安慰:“夫人,我……不中用了?”
他还这么年轻,离而立之年还有好几年呢。
“可能……因为时间相隔太久了?”
薛绾妤拍了拍他,“亦或是,你太敏感了?”
这并不能安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