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边塞的苍凉。
蜀中来的女子绕在他们身旁,宽衣绿裙,身披轻纱。
绿衣女们蛾眉婉转,低吟浅唱出薛氏门人才作的边塞苍凉。
许鹤山酌了一杯酒。
他打着拍子跟着绿衣女浅浅地唱。
一曲终了,许鹤山还咂摸了一下曲中的味道。
坐在边角处,余子陵嘴里发苦,连灌了自己三大杯酒。
许鹤山留意到他,端着金杯,半醉着向他走去。
“子陵,何必喝得这么凶?”
余子陵心里反复地浮出崔泽为了出征青州,为了副破铠甲在林家吃的苦。
他叹英雄有泪,更叹自己的老师不在乎。
他想为崔泽再争一把。
“老师,青州的事……”
许鹤山将金杯震在余子陵面前。
“青州的事定了。”
余子陵抬眸,望向眼露寒光的许鹤山。
“老师不怕百年之后,史书戳着薛氏门人的脊梁骨骂?”
许鹤山捋了捋胡须,眼里的寒光愈发地凶。
他笑道:“史书不是由我等写的?”
“当然记的是我薛氏门人一心为公。”
他捏住余子陵的肩,不容辩驳地道:
“史书上会写,广平侯在我薛氏麾下时大胜北羌。”
“更会写陛下遣了林家人去扰乱他心神。”
“他林泽优柔寡断,因家误国,酿成大败,痛失青州。”
“青州大败,根源在陛下,在广平侯府。”
余子陵顶着许鹤山捏他肩头骨的强硬力道,又灌自己一杯酒。
他痛饮之后,语气发冲。
“后面的事,老师既然都有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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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放广平侯一条生路?”
“竟然要将青州大败的罪过丢给他背?”
许鹤山松开了手,在余子陵肩头上猛拍一掌。
他拍得余子陵低了半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