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童珍栀话语,安霄涣推测,宁云溪知晓铜事台机密,且清楚童珍栀之尊,是为何人。
于是乎,安霄涣二人,拜访月溪府。
宁云溪选在府宅正堂,会见二人。
侍女掌灯,恭然退下。
礼罢,入座,安霄涣恳切致歉。
“夜深叨扰,唐突冒昧,请公主见谅。”
烛火明亮,宁云溪看见童女娘唇角伤痕,一阵慌神,急忙别过眸子。
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安霄涣第一时间询问。
“公主怎么了?”
宁云溪有口难言。
“你……你……她……”
听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安霄涣大概猜到其意,随即转眸,看向栀儿。
童珍栀不明就里。
“怎么了?发生何事?”
端量查看,发现栀儿伤痕,安霄涣眸惊目忧。
宁云溪埋怨。
“安大人实在粗心。”
“你好歹给她敷上药,止痛消肿,岂可忽视童女娘伤痛?”
安霄涣难以为情。
“漆夜暮深,我没能看清,不知她负伤。”
童珍栀迟钝淳然。
“我受伤了?”
安霄涣负疚心疼。
“嗯,伤势有点严重,须得尽快处理。”
童珍栀眼眸,清莹如水。
“我不觉疼痛,不知有伤。”
安霄涣柔声安抚。
“你坐着别动,我给你敷药。”
他转而请求。
“烦劳公主,借药箱一用。”
宁云溪正色提问。
“你会《体质论》吗?”
“对症下药,必需判断患者体质。”
安霄涣应声。
“会的,我学过。”
宁云溪抚上银戒,取出脉枕,递给他。
“你先诊脉,确定用什么药,我再给你拿。”
安霄涣接过脉枕,开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