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皱眉,“没一个能打的,早知晓我就不该来!”
这是羞辱!
崔晨盯着大汉说道:“你这等拳脚非同一般,可却四肢健全,贾平安从何处招揽了你?军中?那便是违律!”
王晟说道:“进了军中若非残疾就得拼杀到六十岁,后来改成了五十。可你看着才三十余,为何出了军中?”
大汉看了他一眼,“我有病。”
王晟觉得自己抓到了贾平安的一个大问题,“你这是想糊弄谁?你有何病?”
大汉木然道:“我喜杀人。”
他随即问了徐小鱼,“郎君的话可都传了?”
“传了。”徐小鱼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王晟一眼。
“那便走。”
大汉转身就走。
门外堵着十余人,大汉皱眉,“今日我有些想杀人!滚!”
一群随从马上闪开。
大汉和徐小鱼扬长而去。
“岂有此理!”
王晟说道:“把此事捅出去。帝王最忌惮的便是当年的关陇,为何忌惮?就是因为关陇手握大军。他贾平安竟然招募了这等健全的军士,大罪也!”
一个随从进来,“阿郎,那人叫做段出粮。”
王晟面露喜色,“你知晓此人?”
随从点头,“我那妻弟认识此人,上次在西市遇到过,指给我认识。”
“说!”王晟颔首。
“当初先帝征伐高丽时,段出粮随军厮杀,此人凶悍绝伦,嗜好杀人……战后兀自觉着不足,就虐杀了三十余高丽俘虏,用人皮为鼓,人骨为槌,敲击声沉闷……”
王晟的咽喉涌动了一下,“是个杀人狂?”
“是。”随从说道:“此人每战必然冲在最前方,砍杀无数,战后最喜用战马拖着高丽人……直至拖出脏器……惨嚎声令人心悸。”
“这分明就是个丑类!”卢顺载觉得心跳不大稳,“杀人如麻,竟然没被处置?”
随从说道:“说是他的父亲从征高丽被俘,被高丽人用战马拖拉,最后只寻到了一段脊梁骨。段出粮少年从军,就是奔着杀人报仇去的。”
“疯子!”
崔晨面色惨白,“先前我等竟然和这等疯子共处一室,想来真是大意了。”
卢顺载仿佛嗅到了血腥味,“收拾了,送茶水来。”
周围全是惨叫声,令人头皮发麻。
崔晨出去看了一眼,见地上躺满了人,手脚弯曲的角度古怪。
“此事该如何?”他本想出来透气,却越发的恶心了,就回去。
卢顺载阴郁的道:“贾平安那个贱狗奴想用此事来威胁咱们,若是不肯答应,回头他可敢把那些名册放出去?”
王晟和崔晨齐齐点头。
“他定然敢。”
……
“他们若是不低头呢?”
王勃觉得贾平安有些低估了那些士族。
“他们定然会低头。”贾平安分析道:“士族最害怕的是什么?是手中没有权力。权力就是他们的命根子,若是那数十官员被举报,你可知会发生什么?”
王勃面色一变,“他们会把先生视为大仇。”
贾平安笑了笑,“我可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