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听你的。”
听着舞阳这么痛快的答应她,温婤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些,她垂着头,不想让舞阳看到她现在的面容,继续说道:“我想陆临渊已经找过你了,你也知道他的心思,可我还要劝你一句,南平王府进不得。”
“我知道,我不会去的我早就与陆世子说清楚了,我对他没有丝毫的想法,请他自重。”齐舞阳故作轻快的说道,“就凭他们对你做的事情,我也不会进南平王府,再说,我这样的出身自视甚高的南平王妃如何看得上,不要说我不想进,便是挤破头也进不去。”
温婤听着齐舞阳这样的话心里难受,她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齐舞阳,“如此一比较,我倒觉得宁王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至少他敢于去皇上面前求婚,愿意为你趟出一条路,陆临渊这个缩头乌龟口口声声喜欢你,可他做了什么?
再说,你也不用自谦,你自有你的好处,不然宁王如何愿意娶你?出身又算什么,往上数几代,哪家不是泥腿子出来的,瞧不起别人前,先把自己身上的泥点子洗干净再说吧。”
齐舞阳顿时就笑了,“你说得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才不会自卑,且放心吧。”
温婤松了口气,“你这样想就对了,等唐徽言在和宁彻底站稳脚跟,大权在握,你作为我的姐姐,谁还敢瞧不起你?你只管等着,好日子会来的。”
“好,我等着。”齐舞阳笑着应下,“所以你更不要生气了,妹夫这么厉害,我以后就等着跟你们夫妻扶摇直上了。”
温婤闻言眉眼都温和起来,“好。”
这一世,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漱玉将豆花端了进来,看着温婤眼睛红红的也不敢问,只对着齐舞阳眨了眨眼。
齐舞阳微微摇头让她安心,漱玉这才放下东西出去了。
将豆花递到温婤身前,温声道:“先吃点东西吧。”
温婤哪里吃得下,心里憋着一团火,但是又不想让齐舞阳担心,便接了过去,看着齐舞阳端起另一碗,她眼中浮上浅浅的笑,“我还记得第一次吃你做的豆花,温颂故作不小心撞翻了我手中碗,你看着我手都烫红了,当即就装作心急的样子连桌子都掀了,桌上一大碗滚烫的豆花都洒到了温颂身上。”
齐舞阳立刻扒拉扒拉记忆,然后开口说道:“可不是,温颂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却不想我是个不讲理的,管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伤了你她也别想好。”
“温二夫人闹了一场,被你拎着刀砍了出去,也就是那一次温家上下都吓坏了。”
“温颂就是故意来试探咱们的底线,我若不狠一些,下次不定还要做什么。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们不怕死,只管来。”
两人说着说着就笑了,温婤轻声道:“那时我就知道,我虽没了爹娘,但是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愿意拿命护着我。”
齐舞阳道:“都怪陆世子,惹得你不高兴,又想起这些陈年往事,咱们不说了,坎坷过去便是坦途,以后你肯定会越来越好。”
“一定会。”
温婤自己心里清楚,有唐徽言在,她必然会极好的。
她好了,舞阳也会好。
碗中的豆花吃了个干干净净,温婤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看着舞阳道:“你真的看上了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