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抬眼,魏来在跟他们摇手。
她看了眼何东生,他跟没看见似的拉着她过马路。住的还是那个宾馆,一进房间何东生就打开空调。
“先去洗澡。”何东生把书包放在桌上,想了下问,“换洗衣服又没拿?”
倒是拿了,她怕他翻包看到围巾没了惊喜,自己主动把包拉开拿出毛衣睡裤又把包轻轻拉上。那动作太小心翼翼,惹得何东生看了好几眼。
人算不如天算,她洗完出来他手里正握着那条围巾。
周逸愣愣的站在浴室门口,何东生看着她有点下流的笑问给我织的。她想起校门口他和魏来说话的样子,故意气他道:“谁说的那是我给自己织的。”
何东生玩味的笑:“这颜色这花纹,你戴?”
周逸走过去从他手里想扯过围巾,无奈他握着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拽不动。她抬眼瞪他说你干吗,何东生死皮赖脸一笑说送给我的东西还想要回去?
“谁说送给你的。”她不拽了。
他笑着追问:“那好端端的怎么跑过来了?”
周逸抬眉瞪他一眼,说那我走就是了,罢了还真的转身要走。何东生见势头不对忙拉住她的腕子,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胆大了你。”他低声道,“成心气我是不是?”
周逸翻了一眼扭头留给他一个耳朵。
慢慢的、慢慢的,她觉察到耳根的湿意,他将唇印在她的脖子上,低低笑说别生气了我赔罪行不行。
周逸小声道:“谁说我生气了。”
何东生笑了一声,说这都不算生气,那真生气还不得上房揭瓦了。周逸回过头来瞪他,哼了一声说:“生在四个一活该打光棍。”
“四个一?”何东生一头雾水,半响回过味儿来,声音低了又低,“给我过生日来了?”
周逸闷闷道:“才没有。”
何东生低声下气笑笑说我这不是有女朋友吗什么叫打光棍,周逸看着他故意道:“现在不是了。”
他嘴角一抬:“你再说一遍。”
“你让我说我就说啊。”周逸推了推他的胸膛,“何东生你……”
她还没说完他已经亲下来,何东生早就忍不住了,照这么说下去他没事儿也得惹出事儿来。都说女大十八变,这姑娘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何东生吮吸着她的味道,舌头重重的在她嘴里搅。
她身上有种很轻很淡的奶香味,甜甜的,他一埋头就舍不得再抬起来。毕竟这姑娘年纪还小,何东生怕她招架不住堵着她上下亲着揉了会儿,才松松手笑说:“睡觉吧。”
后记:
读到这儿我想起了一件事。
有一个夜晚我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上网,然后看见周逸发来了一个消息,时间是在十分钟以前。
她问我:“你写作是为了什么?”
最初开始接触是在十五六岁,地摊上看到萌芽好像看到了全世界一样,原来文章还可以这么写。那时候年纪小喜欢附庸风雅,写点随笔和小说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我的。
后来真正开始下笔应该是在二十岁,十三天写了一篇小说,两三个人看,写完有人说喜欢,那会儿脑子简单想的全是有人喜欢看我就写,写死都行。
二十二岁我得到了人生第一笔稿费,虽然较大多数写作者来说这个年纪有点尴尬,但当时对我来说是很大很大的支持。
事实上我作品的受众很狭小。
这两年因为学业我断断续续只写过两篇小说,迫切希望有人认可。在没有人看的时候我鼓励自己说写作是一个需要你长期战斗的事情,需要耐心,恒心,信心,还有忍受孤独的勇气。
于是我熬过了那些一个人敲字的夜晚。
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让自己不去在乎点击量、留言、收藏还有那些不善意的言论,我慢慢了解了写作需要真实和坦诚。我不再写那些连我自己都感动不了的故事,我开始写自己和身边人,写旅途中遇到的陌生人。
所以当有人问我:“你写作是为了什么?”
再痛苦答案都没变过:“还是因为热爱。”
可能有一天你不喜欢看我的故事了,没关系缘分已尽好聚好散吧。也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不再写了,也会好好的和大家告别,因为我要重新出发寻找新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