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气势汹汹地冲出主卧,双手叉腰大声喊:“你谁啊?”
客厅里站着一个男人,正在看墙上挂着的壁画。
他身材非常高大,粗略一扫应该超过了一米九,打扮得很年轻,深黑色T恤配牛仔裤,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染了一头银灰色头发。
男人循声扭头看过来,沈惊看清了他的脸,剑眉星目,是一种带有压迫感的英俊,顶着这么非主流的发色,反而更衬出他的锋利英挺。
沈惊咂咂嘴,心想齐知舟命真好,未婚夫那么帅,奸夫也那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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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呢?”
沈惊看着男人宽阔的肩膀,无端联想到了双开门冰箱,脑子一抽,他嚷嚷道,“你把我哥哥从你衣服里面放出来!”
男人低头看了自己的T恤一眼:“你是说,你哥在我衣服底下?”
沈惊已经发现了自己刚才那番言论十分傻|逼,但他坚决不能在哥哥和他共同的情敌面前露怯,浴室冷哼一声:“谁知道在不在。”
男人作势要脱掉上衣:“行,你找找你哥到底在不在。”
沈惊从一边的架子上拿起一部手机,摄像头对准男人:“开始吧。”
男人停下动作,调侃道:“小屁孩,你不羞啊?”
沈惊用“真是没见过世面”
的嫌弃眼神冷冷瞥着他:“我从小就看我爸光屁股跳舞。”
男人竖起大拇指:“牛逼。”
沈惊把手机随手一扔,得意道:“其实这部手机是坏的。”
被俞昼发癫的时候摔坏的。
男人拿出自己的手机,对准沈惊拍了张照:“我的手机是好的。”
沈惊一边比了个“耶”
一边阴沉沉地问:“你拍我干嘛。”
男人把手机屏幕递到沈惊面前:“喏,你自己看。”
照片里,沈惊头上顶着一只黑色袜子。
沈惊嘴唇颤抖,眼眶迅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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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理解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沈惊,为什么因为脑袋上挂了一只袜子,就立刻蔫儿了。
还红着眼睛,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哎,你不会真要哭吧?”
沈惊坐到沙发上,一边干呕一边解释:“这只袜子是司亭哥哥的,我一直怀疑他有香港脚,他的袜子也有病毒,现在把我也搞病了,我得香港脑了。”
男人抬眉:“司亭?”
俞昼家的衣柜里为什么会有司亭的袜子?
沈惊问:“你认识司亭哥哥啊?”
男人也坐了下来,双手往后搭着椅背:“算认识吧。”
末了,又严谨地补充一句:“小时候认识。”
“哦,”
沈惊毫不意外,“你们上流社会自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