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您的意思是……”
“让他出钱!”
“咋还得要出钱呢?”
黄仙姑斜眼瞅着她,口气生硬地说:“咋就不合适了?他尤一手只贪图自己**舒坦,把人家刚过门的小媳妇肚子搞大了,再逼着人家从身上把那个肉疙瘩给血淋淋地刮下来,这是人干的事儿吗?你也是女人,就算你没流过产,还没生过孩子呀?那是人受的罪吗?咋好让人家受罪再掏钱呢?”
“倒也是……说起来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人家造了罪,再自个儿掏钱,的确是太不公平了。”
“也不止这些,咱们也不能白白为他服务吧?凭什么呀,他又不是咱儿子。”黄仙姑坏笑起来。
柳叶梅为难地说:“可……可这个钱我……我不好开口要啊。”
“你就说是我张口开的价。”
“那要多少?”
“给那个小媳妇两千块,咱娘俩也少不了两千块吧,加起来是四千,这不过分吧?”
柳叶梅想了想,面带难色地说:“老姑,你这可真就为难我了,要是让他知道我把馊事告诉了你,还不生吃了我啊!”
黄仙姑干脆地说:“你这就去告诉他,这事离了我黄仙姑绝对不行,除非他不要自己的狗命了,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柳叶梅心凉了半截,沉着脸想了好大一阵子,然后抬起头,对着黄仙姑说:“老姑说得在理,只不过尤一手那个老东西太霸气,指不定他舍不舍得往外掏那个钱呢。”
“不掏是吧?那好,不掏就让他等死,你就说这话是我黄仙姑说的,让他自己掂量着办吧。”
黄仙姑说完,碎步轻挪,一溜烟似的走了。
柳叶梅在后面喊道:“老姑你去哪儿?”
“我回家等着,如果他不想往外掏钱的话,那你就别再来找我了。”黄仙姑头都没有回一下。
“不找你找谁?这事可真是难死个人了,唉!”
“你自己看着办吧!”
柳叶梅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朝着村委会奔去。
进了村委大院,见尤一手的办公室门大开着,柳叶梅就径直闯了进去。
不等进屋,就咋呼起来:“哎哟哟,多亏了你在这儿,要不然可真就难为死我了!”
“你咋呼个啥啊?吓死人了!”尤一手扔掉手中的烟头,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乌黑着脸使劲瞪柳叶梅。
柳叶梅便敛了声,打眼一看,这才知道郑月娥也在屋里,正耷拉着头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尤一手看看柳叶梅,又望望郑月娥,直来直去地说:“小娥啊,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跟柳叶梅有要紧的事情要谈。”
郑月娥蹭的站了起来,看都不看柳叶梅一眼,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转身之际,柳叶梅看见郑月娥的脸上挂着泪水,禁不住问尤一手:“郑月娥她咋了?哭啥?”
“哭啥?还不是为了你呀!就你们这帮子臊娘们儿难弄,不是这个给我出难题,就是那个让我活受罪。”
“咋了?是不是自己没把握好分寸,把你侄媳妇给弄厉害了?”
“滚!你就知道胡说八道的。”
“谁胡说八道了?我柳叶梅不但没为难过你,还跑前跑后、尽心尽力地为你排忧解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