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手已经抬脚走到了门口,说:“去水库!”
“去水库干嘛呀?我也一起去吗?”杨絮儿问。
“去,一起去看守水库。”
“就我们三个去?”
尤一手回过头,说:“是啊,我们三个就足够了,多了人有啥好?碍手碍脚的。再说了,又不是让你们白去,有钱赚的,每人一百元的补助,这样的美事向哪儿捞去?”
“可……可是……可是……”
“可是啥可是,有吃有喝的,我保证让你们玩得刺激,玩得舒服,那个……那个……是不是?”尤一手一脸坏笑地说着。
对于尤一手后面那话的意思,以及他面部奸猾的表情,柳叶梅心知肚明,那是因为在杨絮儿来之前,他内火爆燃,不等真枪实弹干一场,就淬火了,只得憋着,怕是已经憋得暗流涌动,亟待喷发了。
而杨絮儿只是默默跟在后头,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拒绝,因为现在尤一手是她的恩人,眼前唯一的报答方式是听他指挥,任他摆布。
三个人各自手持一把伞,穿穿街过巷,涉过哗啦啦的水流走着。
等到了村南的一家小卖部时,尤一手停下来,从上衣内侧的兜里抠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柳叶梅。
柳叶梅没接,问道:“这就发钱?”
“操,你就是钱上紧,发个鸟钱啊!”尤一手骂道。
“那你这是干嘛?”
尤一手朝着小卖部挑了挑下巴,说:“去,买一些吃喝带着。”
“买啥呢?”柳叶梅接过钱,问。
“随便,喜欢吃啥就买啥。”尤一手说着,朝着脚下黄浊的水里吐一口黏糊糊的唾沫,补充道,“对了,别忘记买两瓶白酒。”
“买那么多白酒干嘛?喝多了还能值班吗?”柳叶梅问道。
“一瓶够谁喝的,半点滋味都尝不到。”尤一手瞪她一眼。
柳叶梅不再说啥,径直进了屋。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号塑料袋。
到了水库后,三个人走向了坝头,驻足朝着雨中昏黄的水面望了过去。
尤一手看了一会儿,再低下头,四处观察着坝体,然后对着身后的两个女人说:“看上去平静得很,根本就不像有险情的模样。”
柳叶梅提醒道:“这可难说,雨还在下呢,一直都没见小。”
尤一手轻蔑地说:“你个臭娘们家也就懂得热饭用口吹,你知道这坝体有多少年了吗?”
“多少年了?”
“足足有二十多年了吧,记得打这个大坝的时候,我还是个帅气的棒小伙子呢。”
“你的意思是年岁多了,就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