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来,对着掌珠说,“这么舍不得我?我要去洗手间。”
掌珠嗔怪地松开了他的手,早知道便不说了。
说了以后,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江延东的脑子里一直回响一个字:合拍。
所以,掌珠和他,还不是很合拍的,在他面前,她要想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
没过几日,江延东要回中国一趟。
江氏要增加业务范围,很多的内容,国内都已经论证出来结果了,就等江延东回国,开会落实。
这种事情,一两天是解决不了的。
走之前,他跟掌珠解释了这次回去的原因,免得掌珠以为他又一气之下,不管掌珠的死活便走了。
所以,这次,掌珠很欣慰。
总算有一次,他做决定以前,通知她一声了,她知道了为什么,便不会胡思乱想了。
所以,这次江延东走,掌珠的心里比较安定。
但代玮的事情,还是时常扰乱掌珠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把延远介绍给代玮对不对,但她明知道延远和乔诗语的事情,还明知故犯地介绍两个人,掌珠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心下不安。
每当掌珠不安的时候,她就想去找殷觅。
殷觅不会说话,可是想起之前的时候,掌珠便觉得莫名心安。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会说话,不会动,甚至眼珠子都不会动一动的殷觅已经在掌珠的心里成形了,她早已忘了那个和三哥不伦恋的殷觅。
这一日,掌珠来以前,余添坐在殷觅的病床前。
殷觅一直躺在床上,虽然林珥每日给殷觅擦洗,可余添还是不放心,会给殷觅翻过身子来,擦拭她的后背,擦拭很多护士可能会忽略的地方。
那日擦着擦着,自己的肌肉不禁发硬,他的唇在哆嗦,好像控制不住了。
他经常在想:殷觅带给自己的究竟是肉体上的欢愉多,还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阴柔的温存多?
他搞不明白,但殷觅这个人,的确是让他舍不得又离不开的。
可能因为肉体爱上一个人,到底爱的是肉体还是这个人,余添糊涂了。
林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余添这副样子。
余添以为,她又会取笑自己,如同上次他遗精那样。
可林珥没有,她很正经。
戴着口罩说了句,“日常我都给她擦的很干净了。”
这点余添倒是没话说,林珥是比平日里那些只做表面功夫的护士好很多。
林珥没有取笑余添。
她很同情他,同情之外,还有些心疼。
一个男人,不计较这个女人已婚的身份,在丈夫已经离了婚以后,每日来照顾这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心疼。
这日掌珠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