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特古拉自嘲地笑了笑,点了根雪茄咬嘴里。或许是她太过担心了吧。
伦敦是近海城市,但并不接海,想要对伦敦发起总攻,海路是走不通的,除非是通过泰晤士河,但这样基本是来送人头的。英国本就是海军强国,更何况泰晤士河易守难攻。
果然,最大的可能性是从空中吗……因特古拉看向窗外的明月,一如既往明亮洁白。
“全员都有,解散休息,不用等了。培尔纳德留两个人守夜。”
“是!”
虽说因特古拉让他们休息,但众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估计没有人能睡个好觉了。
见众人都累了,培尔纳德干脆亲自守夜,只留了一个黑胖陪自己。
警备室中,培尔纳德对黑胖说道:
“我守上半夜,你下半夜,有情况就按警铃。”
“明白……不过,老大,要不你带大家伙跑路吧,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对劲了,命最重要,为了那点工资不值得拼上性命啊。”
黑胖也是当了很多年雇佣兵,他能嗅到“战争的味道”,战争就要来了。
培尔纳德更是如此,就像摩根那超越凡人的智慧一样,培尔纳德对战争的敏感度远超常人。他能感觉到,战争就要来了。
要跑路吗?黑胖说得很对,钱再多也得有命花,现在跑路才是最正确的抉择。
培尔纳德想起来了他的祖父,那个一遍又一遍唠叨他让他好好读书的臭老头。他当时真应该听那老头的话啊。
“我不能跑,你们都知道,我讨厌英国人,也讨厌英国。英国人怎么样和我完全没有关系。但是啊,不远处那个卖饼的老奶奶时常会送我一些饼,她死了就太可惜了。拉上你们来这里真是抱歉了。”
“哈哈,老大你怎么又说这种话?不过我还以为老大你是因为塞拉斯才不愿意逃呢。”
“闭嘴,睡你的。”
接下来数天,千禧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跨世纪的热潮也渐渐冷却下来。
这天夜里,老女皇、因特古拉以及一大众军部大佬聚在白金汉宫开会。
原因是有人不满意了,长时间戒严已经让士兵们身心俱疲。
“因特古拉卿,就这样吧,我提议从明天开始就取消戒严。这么长时间千禧年没有行动,我认为是他们放弃了行动,没必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维持防线。”
“确实,说到底,怎么可能有恐怖组织胆敢向一个国家发起战争呢?更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大国,因特古拉卿是不是搞错了。”
这些人说话很客气,都是因为阿卡多在因特古拉背后站着,不然他们早就开始当着老女皇的面谴责因特古拉了。
在因特古拉思索对策之时,猫耳少年薛定谔凭空出现在会议桌上,手里还提着他的小电视机。
“诸位都在啊,那真是太好了,看来我们快让你们等不及了呢,不过我们也是要跨世纪的嘛,体谅一下啦,现在,我来宣战了!”